天灾未破,人祸又起。
萧翊珹脸色瞬黑,沉声:“抢药的人是谁?”
“是……是……”
那两个父亲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不敢说。
“说!”
萧望转动了一下手里的横刀,只差一丝丝就能割破人的咽喉。
两个父亲皆是一凛。
“我……我不敢说……”
“是殷五!他以前就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地头蛇,自称西洲一霸,手下养了很多打手,虽然饥荒的时候饿死了一些,但还剩七八个,他们现在还是跟以前一样无恶不作,抢吃的,抢药,甚至还会抢人!”
“抢人?”萧翊珹眉心一皱,不解。
“殷五是个淫贼,饿着肚子都在想女人,他经常命令他手底下的人去抢别人的妻子和女儿,跟他手底下的人轮番奸淫!”
这位父亲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紧咬着后槽牙,语气间都充斥着对殷五等人的痛恨之意。
因为他的妻子就被殷五他们抢走了,几日后,就变成了一具残破的尸体。
那时,眼前这位少年将军和他手底下的亲兵还没有来到西洲。
他们来了后,殷五等人倒是收敛了许多。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殷五的可恶程度远超萧翊珹的想象。
此人该杀!
就算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来人呐!去把殷五和他手底下的人都给本将军抓过来!”
萧翊珹的额头上暴起了好几根青筋,手中的长剑愈发铮铮作响。
眸底一抹嗜血的暗红,少年中郎将的杀意已经达到了极点。
“是!”
萧望带着一队将士去抓人。
因为灾荒和瘟疫同时发生着,京都来的将军搭建的大营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殷五和他手底下的人都苟在营区之内。
所以萧望等人没费多少力气就把他们全都一网打尽,押到了萧翊珹面前。
萧翊珹亲自审问殷五,萧望等将士则把他手下的打手全都拖了下去,直接大刑伺候。
虽殷五百般狡辩,万般否认,但他的手下却受不住刑,一个个都招供了。
拿到供词,萧翊珹便命令萧望,将灾民全都召集到了演练场。
少年中郎将执剑而立,卷着黄沙的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殷五,你可知罪?”
殷五跪倒在地,尽管证据确凿,但他还想狡辩:“将军,我……我犯了什么罪?”
“你抢人口粮,这是一罪,你夺人救命药,这是二罪,你奸淫他人妻女,这是三罪!”
萧翊珹抬起手中的长剑,指向殷五:
“像你这种罪大恶极之人,本将军万万容你不得!今日就要当着所有被你欺凌戕害过的百姓之面,处你极刑!”
“将军饶命!我……”
殷五求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萧翊珹直接拧动剑柄,一道冷银色的寒芒闪过,一剑削下了殷五的头颅。
那颗头像是半夜不小心打翻的夜壶,咕噜噜地在地上滚动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殷红的鲜血从脖子的断口处喷涌而出,吓得在场的百姓全都双膝跪地,不敢抬头。
萧翊珹知道,他这样当众斩杀殷五,肯定会让百姓觉得惊骇,但他必须这么做。
杀一儆百!以后再有人作恶,下场便如殷五一样。
萧翊珹擦干净剑刃上的血,挽了个剑花将长剑收入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