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茴在院子中给自己新买的槐树浇水,阮阳在院中习武练剑,现如今她的小院中只有两个人能进阮阳和颜泉。
上一世她自认为的亲人,可最后却踩着她上位,好像害死她的都是……她的朋友,亲人,爱人。
现如今她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她来到藏书阁,翻出里面的一本书阅读起来,书中讲述的是一女子深爱着一男子却被弃,她觉得没意思便将书放回去。
一本乐谱吸引了她,藏书阁中怎会有乐谱?
拿起乐谱面前的石门动了,她拿起书走了过去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里竟然有一个石门。
她朝着里面一步步走去,漆黑的环境她看不清前方的路,沿着墙壁往下走,终于看见了亮光。
墙上挂着一女子往前走女子,最后嫁给了一副山,中间摆着一副木棺,木棺的女子穿着红嫁衣,嘴中含着一颗夜明珠。
这人她从未见过,上一次也未曾听说过,而且看她身上所穿的绸缎以及戴着的首饰价值不菲。
但女子的眉眼很眼熟,她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温茴并没有在那里过多”停留,她发现原本放书的下面有一个机关,她将另一本书放了上去,拿着手中的乐谱走了。
这本乐谱没听说过,编曲也不知道是谁,音符是琵琶,从编词可以看出是一首悲曲。
虽然她学过琵琶,但是这本乐曲她并没有接触过,而且对曲谱并不熟悉,弹出来不算很好听。
颜泉将泡好的茶递给她:“小姐,茶泡好了。”
温茴放下曲谱走过去看着她道:“你跟了我多久?”
“回小姐已经四年了。”
温茴想到她最后为了自己,去陪三皇子就不由得心疼,明明她当时可以走的,可却为了她留了下来。
阮阳用剑将叶子斩开,三个时辰到了温茴走到他面前:“现在开始我是你的敌人。”
说着随手折断一根柳枝,朝着他就抽了过去,阮阳连忙用剑去挡,可柳枝轻柔还是打在了他的背上。
上辈子她会武功,却被侍女下毒伤了身子,不然她也不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
阮阳将柳枝折断,温茴见状将自己手中握着的剩下半截柳枝给丢了:“下一次练剑。”
“是!”
温茴转身去了正殿,原因无他家中设宴其他姊妹也去了正殿。
正殿上一个身穿褐色尚服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上,眉眼深邃,看不出是此刻的心情。
温茴一来,一女子便阴阳怪气道:“哟,姐姐可真让我们好等,若不是知道姐姐身体不适,不然妹妹我还要以为姐姐你是故意的呢?”
开口说话的正是她的堂妹温芸瑶,上辈子也是她将自己丢下被土匪欺辱,导致自己名声和清白尽毁。
却不曾想这些土匪竟全是她所安排,如今看到她这张脸,她就恨不得上去给她两巴掌。
温茴咳嗽起来,用帕子捂着嘴好一会才开口:“早知道妹妹等了那么久,姐姐我就应该早些来,奈何身子不行姐姐我在这里给妹妹你赔个不是。”
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温芸瑶切了一声,小声嘟囔着:“药罐子一个,装什么装啊!”
温漓皱起眉:“你身为温家女,你身体不适就好生休息,还有某些不长眼的胆敢再说半句,别怪我温某翻脸不认人。”
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们长辈还会说话,晚辈倒先管教起来了。
沈檀招呼着她坐过来:“快到娘亲这边来……这才多久,怎么就瘦了一圈。”
温茴抬起头看了温芸瑶一眼:“正如妹妹所说的这几天天天在房中吃药。”
沈檀扫了温芸瑶一眼,她死死的绞着手中的帕子。
温茴:“妹妹何必拿这种眼神看着我,难不成妹妹还在怪我?”
众人的目光看过去,温芸瑶立马赔上笑脸:“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妹妹怎么敢怪姐姐。”
温漓:“行了!”
一阵微风袭来院中的桃花飘落,淡淡的桃花香引入鼻子中,温茴望着那落在地面上的桃花,先落的已经在地面上溃烂了……好像美好的事物总是不长久。
一顿饭她吃的心不在焉,一时之间又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她好像从一开始就错了。
饭后温漓将她叫到书房道:“茴儿你和三皇子的婚事怎么看?”
温茴:“女儿虽未有心上人,但三皇子并非女儿的良人,还请父亲替女儿回绝这门亲事。”
温漓没再出声,按照现在的局面来说,三皇子是最有可能继承王位的。
沈檀:“她若不想嫁帮她婉拒了便是,实在不行再随便编个理由……我记得温家和蔺家郎有一个婚约,到时候就说是茴儿和蔺家郎的公子早有婚约。”
蔺家郎只有一个,那便是蔺小侯爷,年幼时便随父出征,这么一想温茴已经许久未见到过他。
重生回来还未曾见过他一面,记得她出嫁那一日,蔺昱身着褐红色衣袍,眉眼如画,手中握着生辰那一日温茴送他的折扇。
依稀记得他当时问自己:“你当真要嫁于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