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宁渊心里就十分鄙视,这两个倒霉蛋,还真是笨蛋,区区一颗碎银子,也就不过一钱,就想打发?
两人掏银子的手僵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宁渊赶紧提醒:“天色可不早,可得赶紧找回腰牌!”
两人抬头看看天,脸上显出惊惶来。
“在下可是个讲道理的人,两位兄台赶紧吧,再耽搁下去,这可就不是银子的事啊!”
宁渊语重心长,心里十分抓狂,这到底要直白到什么程度,这两个笨蛋才能听懂啊。
还好,两人还是听懂了,再次对视一眼,直接从身上摸出钱袋扔了过来。
可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要吃了宁渊一样。眼里满是火。
可实际上,宁渊心里已经把他们两个预约成死人。
与诡祟来一场不可描述的互动,还渴望着再来一次,这可不就是死人了么。
宁渊松一口气,很是为难地说:“哎呀,在下可是个讲道理的人。总捕头吩咐过,找到腰牌,就赶紧回去!两位兄台还不赶紧进去找?”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转身就跑。
宁渊收起钱袋,也做好跑路的准备。
眼前虚空中,一阵荡漾,显出两行字来:
【有人向你发下心愿:留下银子买命钱!】
【愿力+1】×2
宁渊大乐,这两位衙役大哥还真是死不悔改,要银子不要命。
两人进到废弃马神庙,过不多时,宁渊看到里头黑气弥漫而起,隐隐有女子的笑声传来,柔媚入骨,连他隔着这么远,都听的心驰神遥,脸红心跳。
还好,心口处的那团浩然正气,猛然激发,宁渊立时如一盆冰水兜头泼下,整个人清醒过来,转身就跑。
一路狂奔到南区衙署,宁渊已是大口喘着气,在正准备出发巡街的一众差役注视下,跌跌撞撞跑进去,惊惶喊叫着:“总捕头!有邪祟,邪祟!”
总捕头孙昊带着人奔出衙署大门,沉声问:“怎么回事?他们两个呢?”
“马……马神庙!有……有邪祟!两位衙役大哥奋力拼杀,我……我赶紧回来禀报。”
宁渊的怀里,这两位衙役大哥的钱袋,沉甸甸的,看在银子的份上,给两位衙役大哥说句好话,并不为过。
即使这个时候赶过去,这两位衙役大哥,肯定也是没救了。
但是这个邪祟,肯定还在。
这个漏,肯定不能去捡,太危险。
宁渊心里这么想着,满心以为,总捕头孙昊会手臂一挥,大喊一声“跟我来”,带着人去收服邪祟。
结果没想到,总捕头孙昊冷笑连声,大声喝斥:“什么邪祟,你可有亲眼见到?”
宁渊愣在那里,既不能直接回答“是”,这样置总捕头孙昊的脸面于何处?
又不能直接回答“不是”,这样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万一被总捕头来一句没有尽职,那可就麻烦大了。
旁边的王捕头冷喝一声:“总捕头问你话呢!你可有亲眼见到过邪祟?”
“我……看到两位衙役大哥追着一个打着红伞伞的标致女子,进到马神庙里,还大喊着“邪祟哪里走!””
总捕头孙昊脸色很难看,瞪着宁渊。
王捕头哈哈一笑:“什么邪祟!总捕头,多半是两人故意这么一惊一乍的,借此逃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