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的方向上看着是没啥问题的，总是要比肢体语言有效得多了，也确实符合信仰学者的职业定位。

不过即使领受了神谕，威廉似乎依旧没有彻底放弃他的魔药研究，最后还是把那口小花盆捡了起来。

“信仰之光的人看不上我的成果，但我或许可以试试学者会那边，以吾主的名将其推广出去，让更多人记得祂的恩惠。”

“嗯……但不能交给学者会的其他人，会被那些无耻之徒剽窃过去的，值得信任的，恐怕只有约拿大师了？”

威廉这便又拿起羽毛笔，在膝盖上写下了一封长信，想要联络上约拿大师。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仍旧不想放弃这个能让人更多人不被饿死的唯一机会。

只不过转换了思路，把白亦给带上了。

“但是没有用啊，在这里能发芽，是因为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替你抵挡住了【枯萎】的效力，只要再走远一些，这株嫩芽马上就会枯萎的……”

白亦试着直接用嘴劝了一句，想看看威廉能不能听见。

果然是不能，也没有像洛蕾茜那样竖一根呆毛起来，看来这应该是洛蕾茜这位曾经的第一圣徒的‘专属技能’？

只是白亦也不需要再去劝他了，也不用担心他会因此破防了，就让他自己去发现真相吧……

白亦这便回头去玩小妮朵了。

小家伙这会正在院子里摆弄那两对反曲双刀，整在努力适应‘双持’这种玩法，顺便体验和感受着晋阶后的带来的身体变化。

洛蕾茜则是把一副画架画板搬到了旁边不远处，手里拿着调色盘，以孩童简笔画涂鸦的形式，记录着妮朵练剑时的英姿。

白亦见状，也不忍心去打扰这温馨美好的一幕，让两个小家伙自己玩吧。

至于威廉这边，等他写完了全部的信，便把小花盆和信一并交给了自己的车夫，让他回城里一一送信。

还特意叮嘱了，一定要先把嫩芽和信送到约拿大师家里，再把其他的信交给自己那位老管家。

“千万小心了，这株小小的嫩芽，既关系到吾主的威名，也关系到很多人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结果马车才驶出去没多久，很快就折返了回来。

几乎是在离开白亦的视野范围，进入那抹迷雾的瞬间，那株嫩芽就不可避免的枯萎了。

车夫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折返了回来。

“这……”

威廉看着化为泡影的研究成果，愣了愣。

倒也跟白亦前面预料的一样，他没有再像前面那样破大防，而是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甚至还格外兴奋的总结道：

“原来如此，看来有效的并不是我的魔药，而是吾主的光芒，唯有在祂的光芒照拂之下，粮食才能生长！”

如果曾经还是学者的威廉，很可能会接受不了这个答案。

可如今已经成为信仰学者和狂信徒的他，对这个结果反而是更加满意了……

这样才能证明吾主的崇高与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