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姗姗走在去开会的路上,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心里难以平静……
自达聚财来到这个世上,她对马继承的“热度”慢慢降温了,“逢场”也作不出“戏来”。加之后来到学校工作,也就把家安在学校了。她由马继承想到了刘辉,刘辉在对她的误解中被那个文艺委员追上了,毕业后都分在一个学校教书,再后来他们就结婚、生子了。唉,这都是命呀!听说有一种爱叫“柏拉图”式的,不求一生去拥有,只求情埋心中到永恒。上帝让我们相遇、相爱,给了我们一个交点,但又马上收起来放在一组平行线上。
李珊珊一路的回想刹不住了车,想起马继成依仗手中的权力沾花惹草的顽疾就阵阵作呕……
李春喜的媳妇叫白晓花,不到三十岁,苦寒的生活也没掩盖住她的美丽。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身材苗条。
马继成早就对白晓梅垂涎三尺。
前年的一天晚上,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大地在黑夜的抚摸下入睡了,一家窗户还透着灯光,白晓花在孤灯下陪伴着寂静的夜。婆婆、儿子都睡了,白晓花在煤油灯下边纳着鞋底子边等候着丈夫的归来。
这时,一个黑影闪现在窗前,然后听到“砰,砰”的敲门声。门开了,灯光窜了出来,在黑夜的对比下显得格外明亮,仿佛是把黑夜开凿了个隧道,只见一个黑影闪进这个隧道不见了。
原来,白晓花听见敲门声以为是丈夫回来了,开开门却进来个马继成。白晓花还没反应过来,已被马继成挡在屋里关上了门,马继成二话不说抱起白晓花就往床上按。白翠花急了,顺手把纳鞋底针刺进了马继成的肚子,马继成疼的“妈妈”大叫。叫声在寂静的夜格外刺耳,婆婆从梦中惊醒了,赶紧披着衣裳从东间赶了过来,一见这状况心里就知道是咋回事。婆婆顺手操起一根棍子就朝马继成身上打。正好李春喜进城回来,看到媳妇哭着,妈妈的棍子正打在马继成身上,李春喜不问自明,又对马继成拳打脚踢,打得他跪地求饶。
“算了,饶了这个畜生!”母亲害怕要出人命。
马继成抱头鼠窜,一只鞋也没来得及穿上,李春喜“嗖”的一声把那只鞋甩了出去……
这几年白晓花家真是祸不单行,家里的顶梁柱李春喜瘫了,婆子又多病,家里养猪猪死,养羊羊亡。贼心不改的马继成看到了时机。
这天,马继成看见白晓花?着篮子走来,便忙上前找话:“春喜老弟近来身体可好?”
白晓花低头不语。
“你拿去买点东西给老弟补补身子”,马继成边说边把一张“大团结”揌到白晓花的篮子里,立马跑开了。
“嗨!”白晓花一脸无奈地望着马继成的背影愣了半天,她知道这张百元大钞里面藏着鬼胎。
在那一个鸡蛋可以灌瓶醋的年代,这百元大钞可不是个小数目。为了生活,为了给丈夫治病,白晓花默默收起了这张大钞,从此也就把泪水默默地藏在心里……
寂静、阴森、漆黑的夜晚,让人毛骨悚然。黑暗吞噬了大地的一切,白天的所有景色都融化在黑夜里,使大地变成了黑色的海洋。此时,一个幽魂游走在这黑色的海洋里。一阵狗叫,叫破了这平静的、黑色的黑海,激起了黑色的浪花,这浪花击打着白晓花的心,她知道自己的厄运就要降临了,心里砰砰直跳。
“吱——呀”,一声又轻又细声音,虽然很小很小,可白晓花听得如同雷响,吓得她浑身哆嗦。
门是虚掩着的,也是事先约定的。儿子睡着了,丈夫今天也知趣地让亲亲接走了。婆婆在东间眼在睡着心里却在醒着,要想活命就得忍着呀。
西间那“吱呀”声、呻吟声,敲击着婆婆的心,她的心在流泪……
太阳又升起在东方,被融化在黑夜里的景色又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天还是那样的天,地还是那样的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白晓花穿衣下床,洗了一把脸,照着镜子梳了梳头。又回房间叫醒了儿子,帮儿子穿衣服、洗脸。婆婆也起床了,一家人目光对视了一下,啥也没说……
李姗姗一路走一路回想着马继成的一幕幕肮脏事,心里的愤怒使她作出了最终的抉择,她要和马继成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