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特意为你加的工。”
“哈哈……你真逗,咋加工的?”
“青柿子摘下来,埋在河里的泥里,七八天时间就好吃了。”
“这样啊,你这柿子都给谁吃过?”
“除了你,还有一个人。”
“谁?男的,女的?”李姗姗有点不高兴。
“女的。”刘辉笑着说。
“砰”的一声,李姗姗把未吃完的柿子扔到了河里。
刘辉急了,忙说:“逗你呢?姗姗,就给你吃过,别人甭想!”
李姗姗追着刘辉“动武”,刘辉前面跑,李姗姗后面追,追过了河,追在上学的路上……
唢呐、锣鼓乐队走在前面。乐队后面是刘辉,刘辉头戴礼帽,身穿礼服,肩披红带,骑着枣红马。接着是一顶八个人抬的轿子,轿子上蒙着绣有龙凤图案的缎子轿衣,轿子里坐着李姗姗。这是刘辉娶李姗姗的迎亲队伍,李姗姗看着这支行进的队伍,心里如装了蜂蜜。队伍正往前走着,忽然前面有一条老黄狗拦住了去路,那狗咬散了乐队,直向轿子扑来,刘辉飞身下马,捡起一块石头朝狗扔去,那狗不但没被吓跑,反倒咬散了抬轿的,轿子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救我!”李姗姗猛地坐起。
“咋了,姗姗?”杨淑兰听见女儿的叫声,慌忙起身,赤着脚来到女儿的房间,看着女儿惊魂未定,满头大汗,“咋了,姗姗,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梦见一条大黄狗拦住咬我。”李姗姗断章取义,没把梦境全部说出……
原来李姗姗一直在回忆中联想,联想中回忆,可能时间太久了,在大脑的抗议下,不知不觉地入梦了。
看看窗外,夜幕欲要褪色,天已接近黎明,刘珊珊干脆披着衣服,靠在床头,心里寻思着。听人们说,人有魂灵,魂灵会在夜里趁人入睡的时候而溜出去,溜出去以后所遇到的事情就是梦。若是这样,那就是说我的魂灵和刘辉的魂灵相遇了?想到这里她一阵高兴,明天问问刘辉,看他做的啥梦。
刘辉和李姗姗又会面在小河边,李姗姗向刘辉讲述了昨晚的噩梦。刘辉笑笑说:“我做的梦,跟你的一样,我骑马,你坐轿,娶你这个老婆当宝宝,不过没叫老黄狗咬,而是一直把你抬回家。”
“不信,你是在笑我。”李姗姗撒娇地说。
“是真的,骗你是小狗。”
“你骂我的!”李姗姗把嘴撅得老高。
“对不起,怨我没把话说圆。”刘辉自知话有问题,但不是故意的,接着又说,“我是说,谁说瞎话谁是小狗。”
李姗姗笑了。
其实,刘辉当天晚上和李姗姗一样,品味着白天那小河边的滋味,回忆着那颇有魅力的往事。可是,他并没做这样的梦,若真做了和李姗姗一样的梦,那可真是奇了。他之所以那样说,是让那个梦成为他们之间的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