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唇瓣略显干燥。
他抽烟时异常迷人,唇边烟雾缭绕时,仿佛江上腾起袅袅青烟。
而他身影迷蒙,置身青烟背后,仿若白雾弥漫的青山,如同烟波浩渺的江水,恍若张大千笔下勾勒静态山水画。
“吱嘎”一声,队长拖出一张椅子在三角桌一侧坐下,随后抬眼,示意短发女警也坐下。
摇了摇头,短发女警选择靠近门边站着,做记录。
其实心中余悸未了。
对比起有可能被控告谋杀的霍渊,作为正义一方的刑警队长,反而情绪更为激动。
她怕什么时候队长又情绪激动起来,会误伤到她。
所以,站远一点,不影响她欣赏霍渊这边美景即可。
看久了,短发女警有些走神,忍不住想,霍渊如此俊美容貌,最终会拜倒在怎样一位美人石榴裙下。
是昨晚那位穿暖白修身长裙的姑娘?
据她观察,霍渊是一个烟瘾极大的男人,在他被关押的三十六小时内,除了那位暖白裙姑娘,他嘴角无时无刻不是叼着烟。
*
“怎么,你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队长耐着性子,准备从头开始盘问。
闻言,霍渊略掀开眼皮,目光落在刑警队长张兆和左脸眉骨处半截眉毛上,淡声开口,“我的律师应该快到了。”
“啪。”
张兆和脸色一沉,一张布满老茧的大掌重重拍在三角桌上,欺身上前薅起霍渊黑色衬衫衣领,几番压制内心暴躁,低声道:“别给老子耍花样。”
霍渊垂眸,睨着张兆和右手虎口处老茧,唇边漾出一丝笑意,轻慢道:“请律师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怎么到你这儿成了耍花样。”
“还有,”霍渊缓缓抬起眼皮,哂然一笑,淡声威胁,“松手,小心我投诉你。”
“哼。”张兆和板着脸,喉咙里滚出一声重哼。
松开手,丢下霍渊,张兆和狭长眼帘里一双黑眸依然压制在霍渊上方。
目光灼灼望着霍渊的眼睛,厉声道:“十年前没告的了你,今天你又栽在我手里,这就是天意。”
“呵呵。”霍渊不以为意低低笑两声,抬手慢条斯理整理被他捏皱的黑衬衫衣领。
再次抬眸对上张兆和喷火的眼睛,轻蔑道:“比起你的盲目自信,我更愿意相信法律的公正。”
“法律……”话没说完,审讯室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咚咚……”
闻声,张兆和脸色一凛,转眸望向门口,正欲发火,警署署长亲自推门而入。
身后跟着霍渊御用律师沈丞彦。
署长望了一眼屋内三人,视线最终落在张兆和脸上,面色不愠,“沈大状已经替霍先生办理保释手续,马上放人。”
“……”张兆和一脸不悦。
只不过即使再不情愿,他也没能在关押时间内,拿出能够控告霍渊谋杀的重要证据。
就算没有律师保释,霍渊也能凭借自身走出警署大门。
想来就生气。
无奈解开三角桌上手铐,张兆和唇角一牵,故意没给霍渊解开手铐。
扬起手将钥匙往空中一抛,“钥匙给你。”
抛完,张兆和头也没回,直接拉门走出审讯室。
还是沈丞彦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从半空落下的手铐钥匙。
沈丞彦嘴里嚼着口香糖,侧目瞥了一眼张兆和背影,收回目光一边解手铐,一边说:“警队居然还有这种人,疯狗似的。”
握着发红的腕骨,转了转手腕,哑声道:“昨日赛况如何?”
“……啧。”
沈丞彦嚼口香糖的动作一顿,眉头微微皱起。
这人差点被人控告谋杀,谋杀可是重罪,他倒好第一句话不问案情,倒是关心人家姑娘比赛。
而且发生这么大事,霍渊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找他。
难道霍渊准备凭一己之力单挑法律?
至于后来为什么又找他,沈丞彦不得而知。
低眉轻呲一声,沈丞彦迈腿跟上霍渊的步伐,瞧他宽阔的肩背正在两条长腿带动下,迫不及待阔步向前,说他是当代情痴也不为过。
还为人家姑娘专门成立击剑俱乐部。
一边走,一边摇头,沈丞彦快步与之并肩,“放心,孟小姐成功晋级十六强。”
“嗯。”霍渊脸色稍霁,抬眸望向警署长廊尽头,张兆和站在阴影里,狭长的眼眸里迸射出犀利光芒。
两人目光相撞,霍渊微微一笑,看似礼貌实则目光如刀,寒意四起。
身体越过张兆和,耳边传来一声警告,“案子还没结束,别以为走出这里就可以逍遥法外,我会牢牢盯住你。”
霍渊脚步微滞,内心一哂,却没分出半个眼神看他。
大踏步走近停在警署门口黑色宾利,司机早已拉开车门立在一旁等候霍渊上车。
“霍先生,去哪里?”司机启动车辆,眼睛看向后视镜。
沉吟片刻,霍渊开口,“去孟小姐比赛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