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再次“偶遇”(1 / 2)成仙后,魔界大佬带我接大单首页

颜清辞看着那板灵丹,没说话。很难不心动。但她不想和魔界的人扯上关系,尤其是这个看上去就很浮夸的男人。

萧衍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眯起眼睛说:“颜老师,你不会因为我是魔,就不想教我弟弟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有教无类,是不是,颜老师?”

仙魔不两立,早就是千百年前的事了,如今虽然两界理念不同,但这个时代什么都得讲“多元化”、“包容性”和“政治正确”,修行界也不例外。

就说这两年,仙界每个季度的理论学习甚至都加上了杜绝歧视守法魔修的内容。

所谓守法,仙魔两界也是有一套通用的基本法的,最重要的就两条:

第一,禁杀戮,但魔修助人杀人,只要不亲自动手,便不算违禁;

第二,禁止以任欺诈手段获取灵丹。

只要守住这两条底线,不管是修仙还是修魔,都是个人选择,不得歧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宣传的。

“萧先生,你别多想,我真的只是觉得自己灵力低微,难以胜任。”颜清辞直视他的眼睛,淡淡地说。

萧衍挑了挑眉,脸上仍然挂着轻松的笑意说:“好吧,既然颜老师不愿帮忙,我也不好勉强,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他从衣服里摸出一张名片来,递到她手里。颜清辞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纯黑的卡片正面印着烫金的logo,看起来是像狮子的兽首,下书Enigma几个字。

她把卡片翻过来,正中印着萧衍的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她把名片塞进包的一个夹层里,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便站起身要走。

那位管家模样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在大门口站着等她。

“颜老师,我送您出去吧。”他的语气仍然充满职业的和善。

从花园洋房出来,她用力吸了一口外面平凡的空气,那个男人身上的香水味虽然很淡,却仍令她感到头晕目眩。

她看了眼时间,距离下节课还有一点时间,决定给她的小电驴省一点电,步行前往。

无论按照人间的标准还是仙界的标准,她都是当之无愧的穷人。神仙说到底也是人修炼来的,也得吃饭,不吃饭倒也不是不行,可以靠灵气吊着,但灵气对小仙来说,比毛爷爷更难赚,所以还得在人间打工。

从这点来看,许多神仙活得比凡人更苦。

穿过繁华的闹市区,走进棚户林立的城中村。连日阴雨,地面升腾起夹杂着霉味和下水道返潮的恶臭。颜清辞小心翼翼地避开水塘缓缓前进,直到一户人家门前,她停下脚步,推开晃晃悠悠的铁门。

目之所及就是这个家的全貌。背对着颜清辞,坐在勉强可以称之为“客厅”一角的瘦小女孩转过头来,看见她,惊喜地叫出声:“颜老师,你今天这么早!”

“我正好在附近,没事,你先做其他作业,我等一会儿。”

女孩正要起身,颜清辞叫住她:“小念,你别忙活了,我自己有水。”她从包里掏出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你外婆呢?”

“她出去干活了。”

“哦。”颜清辞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七月初的黄梅季,这狭小的屋子更是闷热无比,只有一台噪声大功率小的电风扇无力地搅动着停滞的空气。她默默念了几遍清凉咒,房间里的温度总算降下来一些。

叫小念的女孩过了暑假就高三了,母亲早逝,父亲是个赌鬼,外婆把她拉扯大,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考上大学,靠自己的能力改善外婆的生活。

小念的福缘太浅,这一单几乎没有利润,但颜清辞不在乎,手头不是太紧的时候,她就会接一些这样近似做慈善的单子,对于和她一样运气不太好的人,她的宗旨是能帮一个是一个。

给小念上完课,天色已完全暗了。这一带没有路灯,颜清辞打着手机微弱的手电光艰难穿行在逼仄的小巷子里。刚才用清凉咒已经耗费了不少灵力,这会儿实在不舍得再用灵力照明。

窸窸窣窣,看不见的角落里,传来几声异响。她停下脚步,朝声音的地方转过头。

或许是野猫吧。她想着,抬起脚步正要继续走,忽然感到什么东西划破了空气,她一侧身,伸出手一抓,另一只手点亮一团光,照出来人的模样。

只见一个肤色黝黑的男人狞笑着,拿着匕首的那只手被颜清辞牢牢抓住。她开启灵力,看见他周身泛着悠悠的红光。

“哟,你这小仙还有几分本事。”

男人作势又要发力,他的灵力在颜清辞之上,硬碰硬的话,恐怕牵制不了他多久,眼下只有逃跑才是明智之举。

她冷不丁地松开手,那魔向前一趔趄,趁他找平衡之际,颜清辞撒开腿往巷口跑去。她此时用了照明咒,又开了鹰眼,窜得飞快。

谁知那魔人比她更快,不一会儿就顺着屋檐追了上来,他两步跳到她面前,轻佻地笑着说:“小美人确实有点意思,搞得我都不想这么就杀了你了,不如这样,你要是跟哥回家,哥就饶你一命,怎么样?”

“饶你个大头鬼。”颜清辞怒意横生,迎着男人扑了上去,他伸手便抓住了她的一条胳膊,顺势一扭把她箍进怀里,匕首抵到她的脖子上。

他正得意之时,怀中的人忽然消失了,只有一团麻绳死死缠住了他的手脚。他抬头看去,只见屋檐上掠过一个轻巧的身影。他努力挣脱那团散发着恶臭的绳子,到手的猎物却早已没了踪影。

不到万不得已,颜清辞是不会用金蝉术这样耗灵力的法术,此刻她全凭意志力死撑着往前奔跑,脚下却感觉像踩在棉花上一般轻飘飘没了知觉。

她不记得是怎么从屋顶上摔下来的,只记得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张并不陌生也不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