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被抓了。
祁淮安去包扎伤口,沈槿初审问刺客。
“审出来是谁了吗?”祁淮安倚靠在床上,嘴上是问着刺客,脑袋里却仍是祁遥。
“不管怎么审问,那些刺客都咬定是楚家。”沈槿初顿了顿,欲言又止。
“死了也不安分。”祁淮安眸光发寒。
“可……”
“怎么了?”祁淮安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沈槿初张了张唇,还是没说出来。
沈清漓毫不避讳:“他们身上的物证和标记,指向的全是皇帝。
他表面给你写信安抚你,背地里派刺客刺杀,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不可能!”祁淮安想也没想就反驳了,“你若是再说皇兄的不是,我可真的会生气!”
绝对不可能是皇兄,定是那些奸人陷害。
“淮安!狗皇帝到底用什么迷惑了你!”沈清漓火冒三丈。
沈槿初拦住沈清漓,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些指向是假的,但很可惜都是真的。”
他拿出了一个匣子,放在祁淮安床边,“你自己判断吧。”
说完他拉着不情不愿的沈清漓出去了。
祁淮安脑袋一片空白,他颤抖着手想要去拿那个匣子,却又在快要触碰到时飞快的缩回了手。
他,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皇兄说了,永远不会再怀疑自己,他们兄弟好好相处,绝对不会互相背叛。
不看,不看!
祁淮安像拿烫手山芋一样,猛地将匣子扔到了床底下。
那些东西都没有意思,刺客也都是假的。
他不要相信别人说的,也不相信那些死的物证,他只相信皇兄。
皇兄说,“你我兄弟,永不相疑。”
他不会因为这些去怀疑皇兄。
不会!
祁淮安强迫自己离开房间处理军务。
沈清漓见祁淮安面色如常,想要叫住祁淮安,却被沈槿初拉住了。
“他既然不愿意看,那便算了,不要强迫他,他总会忍不住的,我们现在做好准备便是。”
祁淮安说是不看,可他真的很害怕,他怕真如沈清漓说的那样。
皇兄写的信都是骗他的,只是为了暂时的安抚他,皇兄还是想他死。
这是祁淮安最无法接受的事实,他不想一切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皇兄不会那样做,皇兄心里有他这个弟弟,一个声音告诉他。
可另外一个声音说,他以前派人杀过你许多次,怎会突然转变,一切只不过是哄骗你而已。
他不想知道,却又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答案。
祁淮安又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间,犹豫再三,还是朝床底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