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脸蛋子他特么气人了,给我螚死他!谁去把他的脑袋给我拧下来,我要拿来当夜壶!”
被张飞骂的背过气去的黄巾军渠帅终于恢复了意识,才一清醒过来他就破口大骂,向部下们吆喝,问谁敢出城应战。
“渠帅,少将军的意思是,固守不出,拖住汉军。您看,咱们是不是请示过少将军之后再……?”
属下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婉转的提醒,并把决策权抛回给了守城的渠帅。
这名被派来守城的渠帅,本就是王胜的下属,如果不出意外,他不会不听王胜的命令。
可是俗话说,泥人还有个土性呢,何况这位乡野出身,又委身行伍的将领呢?
“他嬢的,难道就让我咽下这口鸟气不成?出城将汉军打退,不也是拖住敌军了吗?一路上我们反复骚扰,敌军行军缓慢,咱们就已经胜了半子了。”
守城的渠帅撇着嘴,两只眼睛瞪向了还在城下叫骂的汉军。
此时张飞似乎是骂累了,便将骂阵的任务交给了手下的兵卒们。这些乡野出身的士兵,骂起人来比张飞更带劲,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挨个问候了一遍。
听着城下越来越过分的叫骂声,守城的渠帅彻底忍不住了,朝着手下一招手,带着一群亲兵就冲下了城头,想要点齐人马冲出城,和张飞决一死战。
而这时候,一个面戴金色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头戴高帽子,身披黑斗篷的人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去哪?”
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被王胜派到杨氏县监督和增援的K。
“你……是少将军的黑袍亲卫?”
这个“黑袍亲卫”,是王胜给“黑风死士”安排的一个对外的称呼。
按照王胜立下的规矩,见黑袍亲卫,如自己亲临。他们有监督诸军将领,和执行军法的权力,但不可调兵。
“主人有令,杨氏县各部人马退守城内,无军令不可出城浪战,违令者斩。”
K盯着守城渠帅,冷漠的叙述着王胜的命令。
“休要拦我,我今天非要将那黑脸的汉军校尉宰了不可!”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要违反主人的命令,出城交战吗?”
K继续用冰冷的口吻提问,同时也将手放在了腰间长剑的剑柄上,随时准备拔剑。
“作甚?想要跟我动刀子是吗?老子和手下这群弟兄都是刀山血海里滚过,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会怕你们?你回去告诉少将军,我出城交战,也是为了击退汉军。”
“杨氏县守将陈大友,不尊将领,就地斩首。所属亲兵一并格杀。”
K没有和叫做陈大友的渠帅多说废话,直接宣布了对方的死刑。
还没等到陈大友有任何反应,K的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陈大友身侧,腰间的长剑也已经出鞘。
紧接着,K手下的一队黑风死士迅速展开包围阵型,杀向了陈大友手下的亲兵们。
亲兵们见状急忙拔刀,朝着陈大友身旁的K杀了上去。
“渠帅,你动手啊!”
一个亲兵高喊着,却没有得到陈大友的回答。
K则轻轻的用手背推了一下陈大友的后背,那陈大友的头便掉了下来,无头的躯体从脖子的断处喷着血倒了下去。那一腔的热血喷得老高,就像是个血喷泉一样。
看着自己的主帅已经死了,那些亲兵也立刻失去了斗志,背靠背蜷缩在了一起,看向了包围着自己的那一群“黑袍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