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娇朝外头应和了一声,然后继续给荆启山擦洗。
等擦洗完,里长在外头喊:“玉娇,你这里好了吗?”
“好了!”李玉娇连忙给里长开门。
里长拿着个锣进来,先是看到床上的荆启山,他不由地道:“呀,怎么把他裹成个粽子似的?”
荆启山:“……”
李玉娇解释道:“里长叔,我不是跟您说过了,我会将他治好的吗?他全身的骨头都断了,我得给他用竹子固定好,只要骨头重新长回来了,他就能站起来。”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里长听罢就象征性地安慰了一下荆启山:“老三啊,你媳妇的医术是非常不错的,你可要好好听她的话,相信你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荆启山淡淡地笑了笑。
他现在还是只有手指能动一动,什么时候能站起来很难说。
里长安慰完荆启山,这才说起了正事,“今天接到官府的通知,说最近有一个逃犯逃到我们村附近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逃到咱们村里。”
“逃犯?”李玉娇不由地吸了一口气,“是什么样的逃犯?杀人犯还是盗窃犯?”
“听说是冲动打伤了人,还拒捕,这种人穷凶极恶,你可得留意了,他要是逃到这边,那肯定是藏在山里,所以我特意来通知你们山脚的这几户,要是遇到了这个犯人,千万不要硬来,先报官为妙!”
李玉娇连忙道:“知道的里正叔。”
“眼下天快黑了,你们也赶紧将门锁起来,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把门堵死了才好。”
“好的好的。”
“……”李玉娇将里长送出院子,再回到屋里。
竟看到床上的荆启山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看,盯得她心里发毛。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没有东西啊。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她忍不住问。
他戏谑地笑了笑:“刚里长不是说了吗?山上藏了男人。”
“藏就藏呗,我小心一点就好了,还是说你有更好的防御法子?”
“防御?”他嘲讽地笑了笑。
上辈子的她听说山上藏了男人,半夜连续几个晚上偷偷出门,终于将贼人等来了,她给贼人送吃的,想让贼人带她私奔,结果那贼人还没行动呢,就被官府的人给逮着了。
李玉娇看着他脸上的嘲讽,心里顿时一阵来气。
这男人就不盼着她好,好像恨不得她立刻被贼人抓走一样。
她把门拴好,又搬过他的竹椅将门抵住,然后就回到床上睡觉。
下回去集市要买点灯油和几本书回来看才行,省得天天对着这尊冷面罗刹。
……
半夜,李玉娇在沉睡中突然惊醒。
这是上辈子在军营里面练就的习惯,因为经常在野外扎寨,所以她对危险很警觉。
灶房有动静,要么是老鼠来偷吃,要么是有人来偷吃。
可她已经将所有吃食都收进了空间,老鼠应该闻不到味才对。
她屏息聆听了一会儿,这时似乎能听到脚步声,还有开锅盖的声音!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