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乌行雪的话,小跟班转头看向乌行雪手中拿着的图画,看着共工的样子,一边在脑海中回想着祠堂里的女娲娘娘图,挠了挠头道,“被少爷这么一讲,我怎么也不确定起来了。”
“是本来那幅画就模糊不能确定,只是你的认知常识让你做出下意识的判断,而现在去除了干扰项,一切不过是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那起点是什么?”小跟班好奇的问。
“那幅画。”乌行雪说道,“那幅画上的人首蛇身像到底是谁,爹娘为什么要把那幅画挂在我们乌家的祠堂里,他们在祭拜什么等等等等,这些所有的谜团的线索就在那幅画上。”
小跟班看看乌行雪又看看画,视线最后又转回到乌行雪身上,“那这和少爷你看这么多的县志有什么关系?那幅画都模糊的看不清了,还是说……县志里有那幅画?”
乌行雪笑笑说,“县志里没有画,但是县志里有故事,有历史。”
见小跟班依旧懵懂,乌行雪继续给他解释道,“我记得小姑姑曾经和我说过,我们乌家永远都不能离开这里,那就意味着,我的祖辈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可是再遥远也应该有个头,所以第一步我要找到这个源头,然后顺着这源头顺流直下……”
“那少爷你是已经找到这个源头了吗?”小跟班问。
乌行雪笑着说道,“找到了。”
“找到了!”小跟班惊叹道,“少爷你是怎么找到的?”
“其实也不复杂,族谱。”
“族谱?”小跟班先是疑惑,随即便想通了,论起追根溯源没有什么比族谱更来得简单详尽一目了然了,小跟班佩服的说道,“少爷你真聪明。”
乌行雪笑了笑,这声夸赞他收下了,然后继续说道,“知道了源头,接着就要结合县志了,翻阅县志能够知道那些年这个地方发生了什么,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让我的祖辈选择留在了这里。”
“那……你找到了吗?”小跟班直接问道。
“不确定,还在找。”说道这里乌行雪叹了口气,毕竟族谱只能告诉你大致的范围,前后可能又十几年的差别,而十几年的时间又衍生出许多的县志,再结合一些杂谈,乡野传说什么的,光是筛选辨别就是一个大工程。
“那我陪少爷一块儿找。”小跟班笑呵呵的说着,积极表示自己也要来出一份力,完全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立场,也忘记了老爷下的禁令。
“行啊,”对于小跟班的帮忙乌行雪也不拒绝,毕竟人多力量大,那么多的县志,有些记录枯燥乏味,有人能帮他分担也是好事。
说干就干,小跟班干脆坐在了乌行雪的床下,席地而坐,捡了一本县志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