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梦真假，师弟当年肯定是怨恨他们没能护住他，怎么肯叫他师兄。师尊没了师弟，不能没有他，他很快就可以陪师尊去了。

谢寂看着他没有回应，不由又叫了几声，生怕声音大了把人吓到，但他一副即将解脱飞升的表情做甚？

他伸手挥一挥：“符息师兄，你还好吗？”

符息瞪大眼睛，拽住眼前热乎乎的手，看着这人问：“你是，师弟？”

谢寂挣脱，回礼：“在下谢寂，乃剑尊徐风弟子。”

符息像极了当年的青萍，咋咋呼呼道：“胡说！你就是师弟！剑尊徐风早就飞升，哪里去收徒弟，你看你都不让我拉你手。”

谢寂：“……”熟悉的味道。

不得不使出终极理由：“师兄请看，在下才筑基修为，怎么可能是你师弟？”符息愣住，眼前人的确才筑基修为，所以师弟不会回来了？

谢寂却是又问：“符息师兄所说的师弟是何人？”

符息坐回去，仿佛没有了灵魂的枯木，悠悠道：“他就是个逐出师门的弃徒，是连累师尊的混账，不提也罢。”

谢寂：“……！”你刚刚还激动来着！

符息却道：“不管你是什么谢寂，李寂，休得再提这个人，还有剑尊之徒可不是你能冒充的。”

谢寂心里闷闷的，种种迹象表明，无论是青萍还是符息都没有忘记过他，也没有因为自己连累玄山而斥责他，所以当年真的是为了保护自己？

而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莽撞杀人留下把柄，连累玄山，连累师尊。不过被废一只右手就满心怨恨，不去想青萍的处境。

他从小阳峰下来时，看着这座枯败的山峰，玄山衰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