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俶清秀草木深,
汲取日月精华魂,
葛洪抱朴炼仙药,
宝石流霞满乾坤。
宝石山宛若西子湖北岸的屏障,山势绵亘蜿蜒,秀丽挺拔,像一道靓丽的轮廓线。张石玉身处美景中,却不知道自己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此时,张石玉正愤愤不平高声尖叫:“啥?他们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这叫发财踩在别人的尸体上!不不不,呸呸呸!,应该叫升官垫在别人的身躯上!!!”
“他们这样不得好死!”刚才还沉稳的张石山气愤的攥起了拳头。
张正一直不敢跟儿女们讲这些,就是担心他们知道后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尤其是言辞上,如果出去乱说,万一重蹈自己的覆辙,那该如何是好。“你们激动啥,身为当事人的我,还没那么激动呢!”稳了稳情绪:“这就叫人性,只要有利可图,这样的现象就有可能出现!但是,你们千万要记住,要守住做人的底线。咱们老张家的人,可不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这时,落日霞光洒沐宝石山上,满山流霞缤纷,分外夺目,仿佛数不清的宝石在熠熠生辉。此时的张正觉得心中的烦恼与冤屈跟大自然绚烂魔幻相比,似乎也变得微不足道了。宝石山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能够抚平张正心灵的创伤,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与美好,一种超脱与淡然之感袭上心头。
这天外出,以父子三人有幸看见著名的西湖十景“宝石流霞”而轰轰烈烈的结尾。父亲的故事和话,如同美景一起刻在了兄妹二人心中。
晚上,柔和的灯光洒在房间里,母亲张美红坐在床边,细心地帮兄妹二人整理着第二天出发回疆的衣物。
张石玉像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叽叽喳喳率先汇报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手舞足蹈地描述着每一个细节,那清脆的声音如同灵动的音符在房间里跳跃。
等张石玉兴高采烈地说完,张美红微微蹙起了眉头,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又被一抹深沉的感慨所取代。她微微抿了抿嘴唇,语气中带着些许急切与困惑,反问道:“你们爸爸没说他怎么在边疆渡过最难熬的这几年?也没说他同学不堪受辱,提前结束生命的事情?没说他怎么劳动改造?”
张石玉瞪大了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说:“没有呀,妈,爸爸啥也没说呢。我和哥哥从来也不知道啊。”
张石山也一脸困惑地接着说:“对啊,妈,我们也奇怪呢。爸爸今天算讲的多的,可您说的这些他没提啊。”
张美红轻叹一口气,眼神变得悠远起来,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和沧桑,缓缓地说:“那几年,你们爸爸吃了不少苦啊……那时候,日子过得艰难,他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一切。他同学的事情,对他打击也很大。”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心疼与感慨,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张石山和张石玉静静地看着母亲,神情专注,等待着她继续讲述那些他们从未听过的故事。张美红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他在劳动改造的时候,从不抱怨,总是默默地抢着干活。边疆缺粮食,你爸那会儿年轻总吃不饱。修路又是很重的体力活,于是他得了很严重的胃病。但他都忍者,他心里有着一股倔强,不想被困难打倒。”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敬佩与自豪,声音也变得坚定起来。
张石玉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轻轻地说:“怪不得爸爸现在还会胃痛呢,爸爸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