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女子从另一侧走来。她一身紫色韵袍,身材丰腴,一双丹鹤眼时有时无夹着泪水。在金色的晨曦下,更显的美轮美奂。她的脸上,还总是挂着一丝红晕,给人莫名的温柔。
“小凤,你来了。等一会,陈家的家老就会来拜访。你先陪我看会日出吧。”莫怀甲向李小凤说道。不经意中发现她脸上红晕比平常更甚。
“言儿都已昏迷三天了,我什么法子都用了,都还是不起作用。”她的眼角闪着泪光。
“都怪我一时昏了头,竟能让那个狗屁道士进家门。他当时还对我说,他是下山送仙缘的。结果呢?言儿得了那支红羽后就再没醒来。”他越说越激动,脸上已浮现怒色,“我要是将他找到,我定要他枉做道士。”
莫家一处小房内。
路遥神魂开始苏醒,他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是一根朱红色的房梁。他微微一惊,随即便感右手宛若有火在烧。他从被子中抽出右手,看到了手中紧握的那支红色羽毛。
“真是奇幻,现在我在哪里。感觉这地也不像地狱。”他喃喃自语。突然,他注意到自己的右手竟白嫩无比。他难以置信,飞身下床。左顾右盼,发现了床边的一块铜镜。
他走了过去,下一刻便被狠狠震惊。“我,我居然变成了小孩!”他的内心在咆哮。
莫家大门。
门外传来马蹄声。
莫怀甲推开爬满裂缝的大门,门外果然停着马车。一共三辆。车夫们见大门打开,便到后车箱将家老扶下车。
三位家老,一个身穿黑色礼袍,一个身穿紫色武服,最后一个则是穿着藏青色道袍。虽穿着不同,但都给人一种威压感,就连老练的莫怀甲,在他们面前也黯然失色。
待他们几人都到了礼堂后,三位家老的闲言絮语就开始多了起来。
“想不到几年为见,莫家能落魄到此等田地,真是令我吃惊。”
“还记得莫家刚做我们陈氏一族的外姓族人时,千人奴仆,万亩良田。现在,是见不到半点。”
“你家那个莫不言呢,我要见他。”
莫怀甲递过茶水,对那位问莫不言的青衣家老回答道:“言儿因生大病,至今昏迷不醒。望见谅。”
青衣家老顿时脑怒,刚想开口,却被黑袍家老出言告诫:“别耽误了正事。”青衣家老立马闭上了嘴。
随后,黑衣家老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给莫怀甲。
待莫怀甲读完,他对信解释道:“陈家这几年,新生势力薄弱,已经到了退位的家老重回政坛。这不是个好现象。”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将言儿交于陈家。”莫怀甲难以置信,“这不可能。我绝不会将亲生骨肉交给外人抚养。”
“我莫家再怎么穷,也会想方设法给言儿资源。”他在一次表明立场。
“没想到你莫怀甲竟如此不开窍。”紫衣家老气愤的砸桌,“我到想看看你莫家能将他莫不言教出个什么样来!”说罢,他便挥袖而走。
“好,既然你已做出决定,那陈家就不再强求。”说着,他又从怀中摸出一封诀别信,“从今以后,莫家便不再是我们陈氏一族的外姓族人。”
“好,既然陈家做事如此决绝,那我莫怀甲便不再礼貌。”他挥挥衣袖,将两位家老赶了出去。
关上大门,他刚才还硬气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无力的靠在门上。他清楚的知道,没了陈氏一族这个靠山,那莫家就再无重振的机会。往后不仅要面临饥饿的烦恼,更是要提防陈家的报复。
他很痛苦,但却并没有后悔刚才的作为。眼下,当以培养莫不言为重心。他要搬出莫家的丰厚人缘,只为求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