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烈日当空。
睡眼朦胧的吴天机问郑言,“再等会?”
“嗯,再等会。”
二楼传来的阵阵打砸和惨叫声,分贝堪比工程区的大爆炸。郑言站在乌昂裁缝铺的门口纳闷着。思考这项目是不是不太正经,有一个老头好色就得了,为什么各个都好色。
一个女声吼着:“你这一身魅魔味,去哪里鬼混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又去找白崖港那个老荡妇了?”
“夫人,不敢啊。就是白石热那个新开的酒吧,一个正经酒吧,学点外语。我本来不想去的,怀斯非拖着我去。”
“还学外语?皮痒了你,到是说两句啊?”
一阵打斗声夹杂着男人“雅蠛蝶”、“哒咩”的惨叫后,二楼总算迎来了平静。
“有人在吗?”吴天机喊道。
“有啊,有啊,但快被打死了。”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喊着。又是“咣咣”两声巨响,男人顿时又没了声音。吴天机见缝插针地问道:“我是说,店主人在吗?”
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妇人的声音比人先到:“哟,哪里来得小哥,真会说话。”走下楼来的是一个蓝发的中年妇人,说不上好看,但一颦一笑一步间又有说不出的风情。
三人见面,都是一愣。
蓝发妇人先开口了,“Bonjour!”
“Bonjour,madame!可是,您为啥要说法语。”
“那天我看你们两个男孩子在桥上那么妖娆恩爱,以为你俩巴黎来的呀。”
“您还知道巴黎?”
“当然啦,阿姨我年轻的时候经常与巴黎来的小哥一起交流法语。”阿姨妩媚一笑,让那张平平无奇的脸都泛着优雅的光,“你俩是来找我家小安的?”
“不,婶子,我叫郑言。您知道,我们是新来的冒险者。我们来找小梦。”
“还有怀斯老师的介绍信,我是他学生。”小胖子说着还递上了怀斯的信。
“小梦也是你们俩个黄毛小子叫的吗?我都能当你们阿姨了。”妇人掩嘴“咯咯”轻笑,“还有,下次不许婶子婶子的叫,多难听。这样吧,我叫小梦,算是你俩阿姨辈的,你们就叫我梦姨吧!”
郑言:“?”
“老王,下来接客!”
应声走下来的是一个鼻青脸肿的瘦高中年人,看衣着长相,如果脸没被打肿的话,肯定是气质帅哥一枚。
名叫梦的阿姨拆着信招呼大家坐下,“这是我老伴,你们就喊他老王吧!”
郑言:“??”
“小梦啊,这信好像是怀斯写给我的。”
梦阿姨并不理会,扫着手中的信,继续说,“你是郑言,我听过小安说过这个名字。”她又转头看向他身边的胖少年,“你是那老东西的学生,那你一定就是小机吧!”
郑言:“???”
“您对语气词的运用真是出神入化!”少年冲阿姨竖起大拇指。
可看着看着,梦阿姨的脸色逐渐严肃,不详的气息逐渐蔓延,王叔想走却已经来不及了。突然,阿姨丢掉信件,不知何时左右手各出现了一个平底锅,骑着自家老王就开始输出。“你说你昨天陪怀斯去的?可那老东西信里面说新开了酒吧,有很多海外来的可怜姑娘,邀请你今天晚上一起去学外语。你怎么昨天就去了?还学会预习了?出息了啊你?”
在一旁观战的少年们热烈讨论着,“梦阿姨好像是狂暴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