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挨揍、遭受拷打，等等行为都不让金云觉得委屈。

直到，石九莫名其妙地给了她一巴掌，叫她文明一点。

什么意思，叫我不要讲脏话，还是说叫我的行为文明一点？

可是刚刚你们俩也没少骂人啊，而且这会按着人打的，也是你们俩啊。

你们这。

你们这不是纯欺负老实人吗？！

“咦，以尘，你看，这家伙居然哭了。”石九伸手指了指金云，“她之前被我揍得那么狠都没有哭啊。”

话没说完，石九更是给宁以尘递过去一个极其迷惑的表情，“你刚刚说啥了，攻击力这么高，跟人上仙都说破防了。”

我……？

宁以尘也很无语，即使她是亲眼目睹了全部过程的人，也很难跟石九解释清楚，“我觉得是您刚才那种完全没有主观意识的行为太伤人了。”

“是吗？我做啥了，我咋没印象。”石九挠挠头，又看了眼越来越委屈的金云，很是敷衍地宽慰对方，道：“没逝哒没逝哒，我又没直接要了你的小命。”

“往好处想嘛，至少你现在还活着。”

人话？！

这是人话？！

但金云怎么说也不是小孩子，很快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的意思是，他三招之内肯定是无法击破‘不朽荣光’的。”

看得出，她真的很听劝，虽然心里很委屈，更是对石九的行为记恨得不行。

但嘴上还是有在注意文明用语，“不，我有必要更正一下我的说法，无论他出多少招，都绝对无法击破‘不朽荣光’。”

嗯？石九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感兴趣，“你对那烂墙壁很有信心？那是什么东西做的？”

本来石九没打算得到确切的回答，毕竟这可能涉及到对方的核心机密。

谁知道，这金云竟然一脸骄傲地跟他俩科普起来，“哼，那可不叫烂墙壁，那是用来迎接神皇之力降临此间的‘不朽荣光’。”

“它可是以这天地间所有人的信仰之力构筑而成的完美术式，通天彻地，宏大无比。”

“跟那种编写在系统之中的预生成术式不同，‘不朽荣光’从头到尾都是神皇以自身能力为原型，从无到有，一点点构筑出来的。”

“而且……”

金云后面讲了很多关于神皇的伟大事迹，看得出，她个人对此是深信不疑，且引以为豪的。

石九甚至不怀疑她能够倒着把神皇的发家史，在这儿当场给他们俩背一遍。

但他现在可没有心情去听这些屁话。

因为他从这一大段话中，捕捉到了个关键信息。

消耗了此间天地内所有人的信仰之力构筑的，通天彻地的术式。

而术式生成之后，又强制所有人匍匐跪拜，稍有异心就会在灵魂层面施以惩罚，却又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不对，宁以尘是以人类的躯体突破的束缚，如果是魔傀形态，说不定会受到不可逆的伤害。

“也就是说，类似审判立场么……”石九饶有趣味地观察起那面墙壁。

在某部高达动画里面，有一台机体便搭载了能够生成‘审判立场’的装置。

但这‘审判立场’，它只审判自己人啊，也只会对登录在册的己方机体生效。

至于对脱离那台超级计算机认知的所有敌对方来说，屁用没有！

跟现在这个‘不朽荣光’的弊端简直出奇的一致。

石九现在就相当于没有被识别出来的未知敌对方。

因为不信仰神皇，甚至觉得神皇就是个大潮吧。

所以这‘不朽荣光’非但无法审判石九，更是连针对石九进行专门的防御都无法做到。

否则的话，这金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而后，神皇在出世的第四十年，曾以单人之力凿山填海，拯救一方生灵于毁灭来临之际；

而后，神皇他在同一年…”

“够了。”石九听得实在心烦，他抬手又给了金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