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眼神，什么眼神啊？！

色眯眯的眼神吗？

石九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有这么夸张……

可马上，宁以尘就让石九知道什么叫顶级恋爱脑。

“你当时，看向我的时候，仿佛是在瞻仰这世间至美的艺术品，那种神情，让我动容至今，仍沉醉其中。”

这…

这……？？

石九有些心虚地挪开眼睛，他不太敢立马去和宁以尘对视，因为他总不能跟她讲，说自己当时其实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初音未来’吧？

虽说宁以尘的身体比例好到媲美顶尖模特的水准，可唯独她的那张脸，是最吸引石九的。

简直是活生生的真人版初音未来。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石九主动转移话题，“所以，这就是你刚刚想跟我讲的事情吗？”

因为这件事过于尴尬，石九很担心自己会在不久后将其尽数忘记，并于某次她再度提起时露馅。

石九决定主动淡化这件事的重要程度，“可我觉得这并不能算做很浪漫的事情，至少，在我的认知里是这样。”

“因为你本身就很漂亮，身材也好，我会露出那种表情也不奇怪吧。”

眼看石九反驳自己，宁以尘这次倒是意外的坚决。

她想都没想，立马就怼了回去，“才没有！这件事很重要，特别重要，您知道吗！”

“我也知道自己长得好看，身材在众多女性之中也算一等一的水平。”

“可在‘青铜级’的事实面前，这些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添头。”

“自我身子长开之后，但凡接触过的所有强势于我的男性，看待我的眼神中，从来都只有戏谑。”

话到此处，她委屈得抱紧双臂，缓缓蹲到地上，“哪怕是在宁府之中，绝大多数人也只会默认我是个迟早要拿出去和其他家族联姻的道具。”

“我从来都不觉得长得好看是我的优势，正相反，在我的实力无法匹配这份容貌的时候，它只会成为剥夺我‘自由’的帮凶而已。”

“所以你平时才会用改变性别的方式躲避这些问题么？”石九想到那天初遇，宁以尘就先是以男性姿态面对的他。

但或许是因为内在为女性的缘故，那货行为举止都有些娘炮。

他觉得宁以尘这些年过得多少有些惨，却并没有打算安慰她，反而直截了当地来了句，“可如果我也只是想要占有你的身体呢？”

石九本意只是想借这句话，通过打击宁以尘的方式，帮助她直面整件事情。

可她的回答总是让石九老腰一闪。

“那我会感到很荣幸。”

啊？

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

极致的双标吗？！

只是这次，石九不再是美羊羊口中痛斥废物，只能帮忙推一把的沸羊羊。

而是那个甚至不用自己费劲的喜羊羊？！

这…

这！！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哈！

爽！

不过话又说回来，被宁以尘这么打岔了几次，现在真是一点氛围都没有了。

“你还真是知道该怎么对付我呢。”石九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