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且在不同的两个方向,自己眼皮底下,此人竟能悄无声息地杀死两人,如此手段,如此能耐,让旎啸不寒而栗,如芒在背,心中惊恐万分。
回到住处,他并未提及此事半句,自是怕百里云歌等人担忧。
数日后,侮塑交替之时,旎啸仰望南华堡上空,只见淡淡的玄色云雾交织盘旋,不时变幻着形态,心知那阵法已然开启。
至夜幕降临,入睡之际,旎啸竟破例将苏凝梅留在了房中。
百里云歌、子音与妙琴见状,先是惊愕,随即掩嘴轻笑,连忙退出了房间。
只待三人走后,凝梅上前几步,面带娇羞,笑意盈盈,含情脉脉地问道:“少爷,今晚这是……”
旎啸牵起她的手,引领至床沿坐下,笑道:“怎么,不愿与少爷共寝了?”
苏凝梅连忙摇头,娇嗔道:“哪有,只是自潼关会合以来,少爷便没有让我们三人侍寝了。”
旎啸将她搂入怀中,调笑道:“可是在埋怨少爷了?来来来,今晚就让我好好补偿你一番。”
凝梅噗嗤一笑,双颊绯红,怯怯回眸,见旎啸那坏坏的笑,随即一头扎进他的怀中。
二人宽衣解带,灯火未熄,旎啸为凝梅褪去衣衫,凝梅竟笑得花枝乱颤,只留下一抹艳红的小肚兜,又转而帮旎啸脱下衣物。
二人相拥而卧,情意绵绵,凝梅身上散发出阵阵温香,微喘吁吁,相依相偎。
一番调情弄舌之后,灯光映照之下,犹如镜中鸾凤和鸣;香气氤氲之中,好似花间蝴蝶翩翩起舞。只听得那娇喘吁吁,呻吟声声,不绝于耳。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歇,凝梅星眸朦胧,粉汗淋漓,云髻半湿,发丝蓬松散落,四肢酸软无力,玉容泛着淡淡的红晕。
二人叠股交颈,紧紧相依,凝梅媚声撒娇起来:“少爷,你今晚怎地如此神勇?比以往厉害了许多,我现在浑身酸痛,下次可不与你这般疯狂了,要不叫上妙琴和子音一起吧。”
哪想旎啸笑着应承下来,“好啊,那就明晚如何?”
凝梅脸颊绯红,羞涩点头。
忽地,她似是猜到了什么,脱口而问:“少爷,莫非你在南华堡布下了那魂殇窥天阵?”
旎啸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凝梅青丝,笑说道:“就知瞒不过你了。”
凝梅见说,就想坐起来,却被旎啸轻按于榻,她急声道:“可是,少爷,此阵凶险异常,万一反噬,于你心境大有损伤。”
“无妨,不是还有你们吗?”旎啸说罢,复将凝梅搂入怀中,“好了,不用担心我了,再者,这是我唯一想到的办法,唯有借此阵,方能窥探出对方的真正意图。”
凝梅一声轻叹,“算了,少爷,您务必小心为上,此人只怕是我们的一大劲敌。”
旎啸轻轻一应,凝梅忽地展颜而笑,自旎啸胸怀间而出,娇声说道:“真不知是哪位高人,于千年前创下这魂殇窥天阵,竟要以阴阳交合为引,推算天机,端的古怪离奇。”
旎啸听得,不禁放声大笑,“不错,我初见之时,也是好生惊讶,倒是后来,慢慢明白这魂殇窥天阵启动后,为何布阵之人要有阴阳交合了。”
凝梅瞪大杏眼,好奇问道:“为何?”
旎啸解释:“窥探天机,犹如于茫茫混沌之中,寻一线生机。需借阴阳感召之力,使那混沌之气,有开有合,动荡之间,自有分明。正如那云山雾绕,风吹雾散,终见山峦真容一般。”
凝梅听后,细细品味,忽而眼眸闪烁,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