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好像有一种特殊能力——
他似乎能遇见生死!
事情的缘起,还要从很早之前开始说起:
那一年,秦风才刚刚进入初中没多久,他就读的那个学校是一个寄宿中学,只有到了周末,才能回家呆上两天。
已经记不清楚具体是哪一周了……
他只记得那是个周六的晚上,他和堂弟玩得正开心时,却突然鬼使神差的冒了一句话出来:
我们一起去二伯家里耍一会吧!
堂弟愣了一下,没有拒绝。
因为晚上的二伯家,是一个热闹的地方,自然也值得去玩耍一番。
之所以热闹的原因,是因为那里是一个聚点,是周边邻里相约祷告的微型教堂。
因为二伯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因此她便自告奋勇地,把自家的客厅腾空,贡献出来给了大家。
每天晚上庄子里所有的具有相同信仰的乡亲们,便在这里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或是聊天,或是祷告。
谁家有了困难,便相互安慰;谁家有了福照,便相互见证。
长年如此,其乐融融,堪称一段佳话。
在秦风回想来,以往的农村,没有什么娱乐场所,这么一处地方,便是庄稼人最好的心灵驿站。
很好地抚慰了因日日劳作而身困体乏的劳动人民的精神世界。
二伯母一家,当真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那一晚,秦风和堂弟具体都耍了些什么,因为年代久远,他同样也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和很多孩童在一起玩耍,后来玩得累了,便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二伯的身旁。
二伯是一个烧窑工,白天就在窑上添煤加火,夜里和人换班后,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休息,从不外出。
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既没啥不良嗜好,也不爱和人侃天吹水,话不多,甚至略微有些斯文。
这一晚,许是为了和秦风有些聊的话题,他随手拿起了旁边的一本字典,是一本老旧的大部头,纸张已经泛黄,看样子颇有些年代。
随后便似是无意地翻动了几下,然后指着其中的某一个字,向着秦风问道:
“风娃子啊,你可认得这个字?”
秦风好奇之下,探头看去,竟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生僻字。
以他这个才刚刚小学毕业,连九年义务教育都尚未修完的小吗喽的水平,自然是叫不出来的。
他嘿嘿两下,摇了摇头。
二伯再次一翻,从检字页翻到了正文,眯着小眼一溜瞅,用手指着那个字道:
“喏,就是它了!这个字读作‘liào’!”
“liào?”
秦风伸头瞧去,读音确实没错。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不干了!”
“不干什么?”
“没什么,字面意思。”
秦风皱了皱眉头,稍微觉得有些无趣。
“嘿,别走啊!风娃子,快来看,这个字更有意思!”
二伯用一只满是老茧的大手,捉住了秦风的肩膀。
把将要起身的他又老老实实地按在了自己的身边,然后便献宝般的把那一本敞开的字典递到了秦风的眼前。
还是刚才那一页。
但他却用手指着另外一个字,神秘兮兮地问道:
“风娃子啊,这个字你认得不?”
秦风斜着眼瞟了一眼二伯,他很想对二伯说,我又不是白痴!
你那本字典连翻都没翻,还是那一页,同一页的字,读音不都是一样的吗?
拜托,查字典这件小事,我从一年级就开始学了好不?
于是乎,秦风不假思索地回道:
“liào!还是读作liào!”
“对咯!不愧是风娃子,果然聪明!但你可知道这个字它又是什么意思?”
秦风一时语塞,从一年级修来的那点小聪明显然是不够用了。
他皱着眉头瞧了又瞧,希望从字形上拆解出一些启发。
但那字长得也忒抽象了一点,既不形声,也不形象,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字?!
秦风气得鼓起了嘴巴。
“哈哈,小家伙,看来你还得继续修炼啊!告诉你吧,这个字的意思是——给你一脚!”
“给我一脚?!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秦风再度皱了皱眉头,甚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