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本鸿面不改色,赶紧问:
“老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渊同随后解释道:
“这个餐馆身份特殊,以后不能再来了!”
郑路辉反问:
“是红还是白?”
梁渊同张嘴轻声说:
“红!”
听见这话,周本鸿彻底愣住了。
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现在希望彻底破灭了。
在三人闲聊之时,杨勇泰的这个春福餐馆的老板,已经回到了安全屋。
看见沈存真起身,杨勇泰冷冷地问:
“老沈,你这是要做甚去?”
沈存真赶紧坐下,尴尬地笑着:
“我见你和这位小同志一直不回来,就想出去看看!”
说着,余光还向张苇骄瞥去。
虽然沈存真记得张苇骄是佐藤书店的那个女店员,但一直没记住过样子。
他今天倒是想了想多看两眼。
杨勇泰冷哼一声:
“外面都是特务,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歇着吧!”
说着,他就拉着张苇骄的手,走到屋外。
接着,将房门“疙瘩”一声锁上,压低了声音说:
“小张,你去慈爱西医诊所一趟,将小钱同志喊过来!”
张苇骄点点头,随后就推门而去。
看着张苇骄的背影,杨勇泰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的。
究竟沈存真是不是叛徒呢?
他是中国支队的,不属于红党,属于布党。
按理说不应该管这事的,但他又不忍心一条线全都被沈存真给破坏了。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
在另一边的春福餐馆,郑路辉不满地说:
“这位杨老板,不会畏罪潜逃了吧?”
来店里的时候,就没看见杨勇泰的踪影。
周本鸿一摆手,说:
“怎么可能?
特务系这边才有行动,目标就跑了?”
看着空缺的座位,周本鸿笑着说。
刚才喝着喝着,特务队的人突然跑进来。将梁渊同喊了出去。
周本鸿看着空位,心里五味杂陈的。
难道这次红党又跑不掉了吗?
在他心里忐忑不安时,钱雪娥蹬着自行车,急急忙忙地往南边的安全屋赶去。
她从路上,分明看见一辆辆日本宪兵队的军车。
军车之上,还押着几个老百姓。
她分明看清楚了,是HEB市委的同志。
钱雪娥属于中国支队的人,一直不与红党交叉。
但是,她还是认识一些人。
看着几个熟悉的面孔,钱雪娥知道,这一定是组织上出了叛徒。
赶到安全屋后,经过三步繁杂的手续,这才开了门。
一进了院子,钱雪娥就急忙将路上碰到的情况,说给杨勇泰听。
“市委宣传部长冯策安被抓了?
还有口琴社会计唐嘉伟?”
杨勇泰大惊失色。
他们是邻居,也是红党的重要人物。
杨勇泰知道,这下子要坏事了。
如果他们但凡有一个受不住酷刑的,肯定会暴露其他人的。
在杨勇泰的印象里,口琴社一直是红党的外围成员,一直在做着舆论宣传工作。
现在联系北满临时省委不方便,哈尔滨特委又出了问题,让他觉得,应该让中国支队立刻陷入静默,等待上级的指示。
上级庄克仁此时在何处?
在老组长、现任哈尔滨特委军高官王东周汇报情况呢。
杨勇泰思前想后,还是将心里的想法说给了钱雪娥听。
听后,钱雪娥皱着眉问:
“这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