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打开,看清来人后林画莺巴不得撕了自己这张破嘴。
花?萌萌?年:……
方婧有些无语的看着林画莺:“叫你不要设这种语音密码。”
况且门外可不只有花年,Mr FUN直接一个全员出动,对于她们来说没怎么样,但对于花年来说可算是丢大脸了。
花年清了清嗓子,倚在门框上。他这么做的时候,一定觉得自己痞帅痞帅的,起码可以颠覆所谓的萌萌人设。实际上,如果此时朴姮岬拍张照发网上去,肯定有一大批唯粉跟着喊:萌萌装痞也好可爱!
见他这番动作并没有什么反响,平乐又在后面戳他,只好挠了挠头道明了来意:“呃,其实咱是来慰劳哥儿几个的。上次的事儿,谢了啊。”不愧为哑巴新郎,开口这大碴子味。
朴姮岬总逮住一切机会犯贱,色眯眯的说道:“嘶哈,怎么个慰劳法呀?”方婧直接一个爆栗下去,这下吱哇乱叫的人变成了朴姮岬。
“借过一下!!!”听到后面风入海的声音,站在门口的人终于想起来还有个房间可以进。随后见着他本尊拎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队长范宁时就在后面,看见这一幕没好气的说道:“跟一群鹌鹑似的杵门口干什么呢?”
他倒是两手空空,身后的风入海提了一大堆奶茶和点心。不出意外的话,某人又因为犯贱被针对了。
平乐作为范宁时嘴替,接话道:“哦,这不是为了谢谢上次安大敢来救场的事儿嘛。正巧你们在这个安全区开演唱会,我们几个就商量着请你们喝奶茶。”
清久拿过其中几杯奶茶递给就近的几位:“卿娃的是红糖珍珠,婧姐的寒天奶茶,七分糖。”
司卿含蓄的笑笑,以示友好:“不过是件小事,都是姊妹团体,帮忙是应该的。”
方婧嗤笑一声:“大早上整那么高糖。”
朴姮岬摇了摇手指:“你这不严谨,我们刚刚可是连晚饭都点好了的。”
林画莺抱怨道:“我们晚饭都没吃,安全区一开放就去候场了,那个小破机器,”说到这里还伸脚踹了一下那个被关闭的机器助理,“居然没给我们买饭!三个小时,差点没给我饿鼠……”文静烁直接把吸管戳她嘴里,才把她的话头堵住。林画莺嘬了几口夸赞道:“金骏眉?有品!”
清久将无糖苏打水递给了朴姮岬:“小岬要减重,所以特地买了无糖的。”
风入海听出了一丝不对,拆台道:“哟~我们怎么没听说?”
众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奇妙的“哦”。
清久临危不乱的笑笑:“我是姮岬的狗,我为他做事怎么了?”
众人瞬间被这梦男语录创死,方婧小姐甚至还激情朗诵《21世纪经典古文节选》中最慷慨激昂的一段:“我很喜欢一个作家叫沃贝创,有一天他不幸去世了,我悲痛的大喊道:“沃贝创死了!沃贝创死了!”
奶茶就这么一杯一杯的传到大家的手里,钟悯安和张时相视一笑,继而没事人一般听着他们闲聊。
而他们俩什么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清清白白没有朦朦胧胧有意思啊,而且外面风头正紧,便也刻意的不去谈这事儿了。
平乐帮文静烁拿冰美时恰好听到她这么说,顺口冲她说道:“看把你酸的。”
林画莺打开收款码:“我其实是传说中的柠檬大帝, V我50征服地球。”
之后又是不可避免的聊到了上周 Mr FUN那场演唱会的技术失误。那是风入海的私生饭发现他那混乱的私生活,关键那个人还是极端女权组织的,啪的一下给报案了。茶点间娱乐后来结钱了事儿,结果那黑粉不死心,上周买通了控制升降台的魔法师,差点没给风入海摔死。
“一名红衣少女的从台侧走来,吸引了观众的目光,宛若天籁般清越的歌喉,又让观众们全神贯注,无暇顾及那暗流涌动……”
“停停停,姐儿!”林画莺说的正起劲儿,花年却打断了她:“安大的个人报道都不敢这么写啊!那我们的功劳呢?陪衬吗?”
风入海附和道:“是啊,这么大的落差,我往下一跪,膝盖都碎了!公司还罚了我20去公关”
林画莺无视了风入海,拍了拍花年的肩:“哥们儿你也很优秀,及时的用法力托住了升降台。”随后画风一转,对着风入海说:“而你我的朋友,这是纯活该。”
朴姮岬乘胜追击:“20就心疼啊,好可怜哪~你少去几趟窑子都能省下家财万贯。老娘扒裤子打回原形吐丝差点吊不住你,死疯子!你该减重了!哼,谁像你似的那么有闲钱吃喝赌嫖的!?花钱进娱乐圈的啃老富二代公子哥儿,啃父母的就罢了,还啃姐姐的。怎么样~要回去告诉你那当了部长的姐姐么~还是说今天要和哪个小情人抱怨什么工作上的不如意呀~死疯子!清久就在升降台下面,你要是碰着他一根毫毛,我……他的死毒唯可饶不了你!”
朴姮岬这一段疯狂输出完毕,风入海嘴一张一合就是说不出话来,钟悯安瞥了他一眼说道:“你鱼妖化人形吗?上岸了嘴一张一合的。”
林画莺紧接着总结到:“屁事儿不干还添乱!”
方婧示意她文雅一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她俩这一唱一和,司卿笑岔了气。
范宁时少见的接了话:“朴小姐,您的话有所偏颇,官家子弟怎么可会出这种废物。平乐,你怎么看。”
平?队长专属狗腿子?乐:我怎么看?站着看,坐着看,躺着看,走着看,跑着看,跳着看,螺旋升天看。但防止真的螺旋升天,看这些话也只能在腹中鼓捣,只好应了下来:“我认为入海这生活是该收敛一些了,最近查的严嘛……呃,我是说对身体不好。”
风入海,被骂的哑口无言,当场闭麦。
“好了各位,告诉他们,我刚刚说的并无半分虚假。让他们看看咱们头牌真本事!赌上MF的荣誉!”林画莺见扳回一局,立刻发表中二宣言,还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掏出了琴盒,拿出了琵琶塞进钟悯安的怀里。
花年阴阳怪气道:“ MF和MF相互赌上了MF的荣誉。”
“不管!安大!奏mu……那个洋词是怎地说?”E国语水平基本为零的林画莺尝试拽洋词没成功。
有着林画莺这种不明生物作为队长,钟悯安早已习惯她时不时装一下b的行为,这种鸟事更是不计其数,但她还是要照例懵一下。
当然谁都看不出来她懵了,反正这位小姐平时就不说话,懵的时候也不说,所以平时=懵。仍然是抽象姐朴姮岬算出来的等式。
抱琴女子身着一件刚换上的白色t恤,脸上的冰冷如同述不尽的闺怨,举手投足却展现出如同跨越维度从绢画上走出来一般的温婉。
这琵琶是她祖母留下的物件了,拨片早已不知去处。她幼时练琴已经惯于直接用手指弹拨,纤细若软玉的手指其实早已布满老茧。
这琴的名字,叫“风月花鸟”。因为上面刻有清风、明月、樱花、黄鹂的纹样。名字俗啊,他父亲又往上面刻了字:“悯天下人,安天下事。”
回过神来,钟悯安让林画莺拿手油来,仔细的涂过后,又在琴上试了一会音,确保还在调子上,才缓缓开口:“还是弹《清淮景》吧。”
那是父亲对他寄予的希望,而现在的她,兴许早就已经辜负了这份希望吧。
清脆的琴声,宛若拂晓清淮的低语。温润如玉的嗓音,叙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我有一段情呀,唱拨拉诸公听。”
水声,风声,人声。
这份情,是给N城的情,给家乡的情。
钟悯安看向敞开的纸窗外,岸旁开着成片成片的樱花,正是前几年街道规划时种植的新品种“四季粉”。这份盛妍点缀在这巨大的集成电路之间,为灰色带来几分生机。行色匆匆的旅人践踏过粉红的生灵,赶往下一个人类的聚居之处。城市或许才是他们生命中的过客,那脆弱的花瓣也许只能引发一瞬的惊叹。
她也将离开这儿,成为家乡的过客。
那人为的流光溢彩,也学着星星的样子,映在她眼中的黑夜里。东方朝阳升起,又活一日。
“可惜这看不到星星了。”钟悯安这么想着,可她忽略了心底有个声音说道。
那是什么时候听到的?
那是在哪里听到的?
那是什么人说过的?
钟悯安忘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记住这么一句话。
或许只是在春天做了一个梦吧。
①清淮景,本小说地名一律用谐音或字母代替。
②姊妹团体, Ms FUN和Mr FUN规模都是6个人,但是优胜劣汰游戏政策规定,组织需要由三名生理男,三名生理女组成。于是这两个团体由两个组织分别取人构成,业界通常称为姊妹团体。
③智环,通讯工具,但限制较大,仅允许内部网之间进行通讯,多为底层人员使用。
④通用币,一约折合为现RMB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