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信冰冷的眼神看着牛大发:“给你三秒,说出来参与者,牛贵免死,不说全死。”
听到这话,刚准备离去的村民全都折返回来,都没在意这女娃怎么眨眼又回来了,便继续顶着炙热的太阳看热闹,村子里太久没热闹可看,终于来了大戏可得紧着看。
牛大发像见了鬼似的指着言不信又指指村口,又指指不信。
他的家到村口最少有一里半路,她怎能一眨眼间就到面前?难不成是“妖怪”?
牛大发刚才挺起的背现在弯成一个陀螺,耳边却听着言不信冷的刺骨的声音:“说,你们是怎么杀害我亲生父亲的,几人。”
“一、二……”
“啪啪!”两声脆响伴随着两声哀嚎。
言不信用帕子擦着手掌,嘴里还嘀咕着:“脸皮真厚,打的我手都痛。”
牛大发嘴角鲜血直流,两边脸就像放进蒸笼里的馒头,迅速膨胀高高,张嘴吐出一口血,血里还有几颗牙,看来他本就不多的牙齿也被打掉了不少。
看热闹的村民这时早就明白事情的大概,有些年纪大的都想起二十年前的五月底六月初,村里突然来了个衣裳褴褛相貌清隽气质不凡的少年,第二年四月初少年莫名的淹死在村西头池塘里,原来是被牛大发家借种后灭迹了!村民唏嘘不已,同情起那可怜的少年。
“不是三秒吗?数到二就打了。”牛贵惊叫。
他这叫声让不少村民掩嘴偷笑。
“你,你敢打我?不怕王法吗?”牛大发颤抖着声音,惊怒又难以置信的看着言不信。
“王法?你们杀我爹,虐待我娘亲时怎么忘了王法?打的就是你,不说我就让你生不如死。”言不信说完,在牛大发身上迅速点了几处。
牛大发身子抖了几下,接着就哀嚎起来。
“说,不说再把你痛楚放大十倍,还不让你死。”言不信冷声道。
牛贵大叫着:“爹,爹,你别打我爹。”说着举拳头往言不信头上劈。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样的暴力狂。”说罢一只手虚空一拍,牛贵庞大的身躯飞出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言不信抬手准备虚空给他几记耳光。
牛大发这时已经看出言不信不是一般人,可能是个“妖怪”!
看着牛贵在地上缩成一团,他嗷的大叫一声:“我说我说,……牛大山,牛大河,还有贵儿他娘,我们四人……他们三人按住你,你们生父,我用草纸沾水一层一层盖住他口鼻……直到他断气!”
言不信呼吸一紧,心里阵阵绞痛,可怜的爹……!死的这么痛苦,这般畜牲……!言不信挥手扇牛大发耳光,只听噼噼啪啪响声不绝……!
言不信停住手看到言不问左右开弓对着牛大发脑袋猛揍。
牛大发双手抱着脑袋哀嚎。
原来言不问早就跟过来,一直站在言不信身后,只是静观,听到牛大发是如何害死他们爹,心里的怒火似要从双眼里燃烧出来,跳起来用最普通人打架的方式狂揍仇人来发泄心里的恨。
“这牛家这么恶毒,打死他!”
“打死他!”
村民们纷纷指责喊骂,牛大发的话听的他们毛骨悚然,再加上牛家一直横行霸道,占田占地,村民们早就恨牛家的牙痒,只是牛家人团结,他们都是散姓人家,团结不起来,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再者有这落井下石的机会,怎能不把握。好些人恨不得自己上来将牛大发一家人揍个昏天黑地,这种人留在村子里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