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事情都有说出来的必要。”
“那现在呢?”
“那就是任何事情都没有不说出来的必要。”
“有道理。”
“青其光是从龙门过来的黎博利感染者,他身上纠缠着许多神异、奇怪的故事。”
“连同他本身,也在怪谬的故事中,变成一种怪谈。”
“许多萨卡兹佣兵都宣称自己在青其光进入卡兹戴尔时,进行了许多的交谈,或者存在某种联系,或者是接受过邀请。”
“这只是一种无伤大雅,也无法证伪的宣称。因为怎么说呢?他做出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人感到奇怪,青其光就是这样的人。”
于是,博士身体稍稍缓解起来。
他将双手放下,持着书本,回忆相关的内容。
“因为他从开始,一个异乡人就宣称自己要建立军队?但我还没有从这件事之中,寻找到更多令人奇怪的因素。”
“其实事情的本貌也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当然不会掩饰自己的主张和观点。当然,他也不会白费口舌,或者做无意义的事情。我初次见到他,是在卡兹戴尔的边境村社中。”首序竟开始长篇大论。
“此前,他已经在卡兹戴尔完成了一场漫长的旅行,结识了许多同道,组织、收编又解散了数支队伍——关于青其光的种种言论其实就是那群人传播开来的。”
“那时他暂时结束了旅行和冒险,在卡兹戴尔与拉特兰的边境地区,调停了几场冲突,杀了几个人,击溃了一些匆忙组织起来的散兵游勇。”
“就像他往日所做的那般,在那里建立起短暂的统治。仿佛所有早期统治者为征服和统治所做的,聚拢人口与产业,将武装力量都归于麾下后,重新分配物质。准备肃清和阳谋,顺便润色文稿,组织医疗和教育的基础框架。”
“随后,看起来,他只是又挫败了一个针对他的阴谋。”
“我在战场的余烬中,不得不去谒见他。当时我和同伴,在王庭接到了一个边境地区的任务。”
“虽然事后看来,我们尚未抵达目的地,任务就失去了意义。”
“青其光年轻的次官,在冲突前接待了我们。”
“在确定身份和意愿之后,他先带我去坟墓,把用作凭证的人头挖出来,交给我。再去青其光暂居的高楼,将一群孤儿中的一个领出来,再交到我手上。”
“为了表示感谢,同时也出于其他的考虑,我们在那里居住了一段时间,互相交换物资,帮忙统筹、计算和规划,协助训练士兵。”
“王庭的权威早已衰退,佣兵自然没有意愿,去维护乡野贵族的统治,而青其光往往是慷慨而节俭,另一部分则吝啬而贪婪。”
“再是无关痛痒的煽动、阴谋、背叛,想必和切尔诺伯格故事不会有许多区别。”
“但我们只接受了王庭的委托,和接受了青其光次官的委托。其他事情,就不是我们所能顾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