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竭尽全力,也不过达成既定的命运。
伟大存在的自我逻辑,为了减少改变,蜷曲到近乎可笑的程度。
伟大体系的践行框架,为了适应改变,也蜷曲到近乎荒谬的程度。
因为因果发生了倒置,但她亦只能基于逻辑和数学猜测。
在被埋葬的往昔,被忘却的战争,甚至尚未结束,只是等待时机的战争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师推荐给她读的小说中,有一句话是如此阐述的。
谁能越过蛾摩拉的倾城烈焰呢?
于是,柳德米拉也不由得质问,谁能在时机前展开这蜷曲的历史呢?
但是,重要的已并非故事,而是时机。
但是,在收束的偏差中,聚沙成塔的蝼蚁,也未必不要偏移最后的果实。
她所能够决定的,亦只有对自我逻辑的践行。
在可笑与可悲中,柳德米拉更倾向于后者。
所以,作为「弑序」的她,才会站在这里,介入到一场偏差显现的战争之中。
框架环绕体系,行星环绕恒星,或亦仿佛移动城市环绕基石。
那么他们,则是在碰撞中,仿佛登上突击舰艇,在诸多节点的掩护下,越过小行星带,在爆炸声中撞向地方旗舰的突击队伍。
但是,这片大地,似乎容不下任何的声音,无论是欢快还是悲伤,最后亦只沉没在缄默之中。
那么,缄默的人群,自然亦不需要任何言语。
就连毁灭,在此处,亦是悄无声息。
切尔诺伯格,是一座即将毁灭的城市,这是既定的命运。
那么城市将在毁灭后再诞,是否系命运的偏差呢?
白炽的火焰,绯红的火焰。
阿斯克兰的修士,还有,真龙的显现?
但是,柳德米拉又回想起旧有的质疑。
因为命运的水流,将要选择山岳的一侧,或者山岳的另一侧。
关于归藏的言语,就往昔的死魂灵,难道不正应该使之暂时安息吗?
如此的时代,何必要醒过来呢?
怀揣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愿望,仿佛要将意识通过置换,小心翼翼地,用虚影的形式消沉。
然后,她就将要窥见——
“我的!我的学生,我的职员,我的教士,我的政客。”
“我的一切……”
塔露拉冷眼旁观弑序从痛苦陷入狂乱,仿佛燃烧起来的火焰。
已经没有多少阻碍了。
在一人的独舞之中,仿佛时间都失去意义。
但是在虚妄之下,她还是神色更为痛苦地,缓缓安定下来。
“冕下已经知晓此事了。”
“那你呢?”
“一切如常。”
“哦。”
塔露拉亦神色如常。
“确实是难以想象的奇异恩典。”她收起了长剑。
“那么我得赶快了。”
她看起来并不打算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