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见识的臭婆娘懂个屁。”
“老子跟马放同僚这些年,没见谁占过他的便宜。”
“此人阴险毒辣,少棠我不担心,他有神都监的身份保护。”
“欣儿我也不担心,大不了让她住在宗门。”
“但少杰一个文弱书生谁护着他。”
“马放想使坏,有的是办法让你宝贝儿子消失。”
“既然你这么爱钱,你就拿着好了。”
赵姨娘脑瓜子嗡嗡作响,这时她才明白宋少棠的话。
怪不得刚才抢银票时,这小子连拦都没拦。
想到儿子很可能有性命之忧,赵姨娘连忙把手中的银票又放回桌上。
“银票怕是还不回去了,义父既然了解马放,那可有想过把银票还回的后果?”
这个……
宋万挠头,他只是不想跟马扒皮扯上关系,至于后果是什么还真没细想。
宋少棠继续分析道:“马家父子前来,是为让我替他们保密。”
“倘若义父还回银票,那便表明这笔交易不作数。”
“难保马放不会狗急跳墙。”
“以我之见,银子暂时收着,近期家里人注意防范。”
“我估计他们也会观察事态发展,若中途马放敢对宋家人不利。”
“那咱们不如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宋万想想如今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是想斩草除根谈何容易。
宝月楼一事即便告知太子殿下,充其量也是让马家父子受些责罚,不至于动摇根基。
那时他们算彻底跟马家结上死仇。
还好少棠除了太子随从外,还有神都监司门的身份。
或许这层身份能让马放忌惮。
“少棠,这是神都监的官服和腰牌。”
“吃过晌午饭,你去望月别院一趟。”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他这个太子随从身份不是护卫。
原身又不是武修,之所以被选中大概因为相貌。
可想而知,他的身份类似于古代大家闺秀的填房丫头。
宋少棠也没细问太多,回到偏院试穿了一下衣服。
尺寸刚好合适,就像量身定做的一般。
司门?
他对神都监多少有点了解,普通玄卫穿的正是这种黑袍。
用的是玄衣卫腰牌,没听过司门的称呼。
还没到晌午,神都监就派来一辆马车。
宋少棠一身崭新的黑袍,显得格外丰神俊朗。
过去他多少有点弱不禁风,气质偏向阴柔。
现在整个人由内向外都变得充满力量。
“老爷,这孩子会不会有危险,要不你也跟着去吧!”
赵姨娘失神的喃喃道。
“能有什么危险,你以为望月别院谁想进就能进的。”
“对了,这是少棠给你留的银票和首饰。”
赵姨娘喜出望外,虽然是三千两银票,有总胜于无。
再就是这些首饰都是上等玉料,价值不止三千两。
“小兔崽子,他以为这么做,我就能念他的好。”
“等风声过了,剩余的银子还得乖乖交给老娘保管。”
说完赵姨娘喜盈盈的拿着首饰回了房间。
死鸭子嘴硬!
宋万摸了摸藏在怀里的银票,像灌了蜜一般甜。
有了这笔私房钱,他想跟同僚去喝花酒也有了资本。
免得再让老陈等人嘲笑他抠搜。
马车穿过热闹的华兴街进入朱雀东路,那座屹立于东城的黑衙就像一座界碑。
一边是充满烟火气的世俗人间,另一边则是高高在上的皇权。
宋少棠掀开布帘向神都监望去。
冰冷,肃穆,那种巨大的威压不需要多少守卫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