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怼怼。”卢旭尧骑着自行车，折返。

“会骑车吗？”他问道。

“一半。”想了想，如实回答。

“一半？要么会，要么不会。”

“你这样说，那就不会。”

“周末，我教你。”卢旭尧点开二维码名片，展示给她。

‘滴’的一声，添加通过。一路上，姜昕乐给他想了四、五个备注，最后还是简单明了改为班长。

近一周的小灶下，小考成绩上升至班内第十名，史无前例。

老师挨个点名上台领取试卷，成绩名列前茅的希望持之以恒；成绩提升的希望再接再厉；成绩落后甚至倒退的除了挨批教育之外，更希望日后认真仔细审题。

拿到试卷的那一刻，姜昕乐愣住了。同桌许琦手在她眼前来回晃了许久，连叫几声都没反应。干脆用肩膀撞击，这才回过神。

周末，卢旭尧提前五分钟抵达公交站，等着姜昕乐。思绪被带回梦中，梦里姜昕乐扎着马尾，穿着活泼的橙色运动套装，显得格外活力四射。虽然学会骑自行车，伤的也不轻。

“班长。”姜昕乐的声音传入耳中，抬眼看去。还真是橙色运动套装，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扎马尾。

卢旭尧愣在当场，惊讶不已。

“干嘛这么吃惊？我穿的不对吗？”姜昕乐问完，上下打量自己。

“黄历说今天不宜学车，走，去看电影。”卢旭尧停车、锁车。

眼前的场景、对话姜昕乐很确定自己曾经经历过，就像那次拿到考卷看到分数的那一刻，如出一辙。

“我想学车。”姜昕乐斩钉截铁，扎起马尾。

与梦境重合，卢旭尧试着说服自己，学骑车肯定热，女生扎马尾正常不过。选择运动服也是情理之中，至于橙色嘛，热门颜色很多人都会喜欢。只要自己多留意，多提醒，她应该不会像梦里那样摔的这么惨。

街边扫了一辆共享，调整高度。姜昕乐抬腿，坐上，双手扶着车把，一脚踩着踏板一脚踩在地上。起步动作还挺像回事。

卢旭尧踢开脚蹬，扶稳车头。

第一次骑行，姜昕乐觉得自己是被卢旭尧给顶着走的。整个人是朝他倾斜，重心不稳。

第二次卢旭尧拉着坐垫，口中讲述要领。稍有进步。

第三次蛇形走位的姜昕乐每次摔跤在即，卢旭尧总会及时出现，像随时准备百米冲刺那样来到她身边。一手拉车，一手扶她。

若干次的尝试，终于出师。姜昕乐美滋滋、卢旭尧也松一口气，梦里受伤并未发生。

周一上课，姜昕乐绑着绷带，拄着拐杖来到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