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习习,晚叶沙沙。
大司南朝,神都之南,郊外一户衙役之家。
说是一户,不过七八间祖产。
说是衙役,官阶不过最低品。
——通德巷第六号院,十品监押官,方钟方监押的在奉仙村的住所。
小小院所坐北朝南,小两层,两主两客一堂屋三间功能房,厨房柴房不算在内,一眼可见的三世同堂格局。
不过五年前方家出了变故,方钟父母被神都权贵的车驾冲撞,父死母伤,不到半月方母也去了。
方陈两家的亲事也因三年孝期,推迟到两年前才举办。
而两年前,方钟婚后接连出了两趟紧急远差,一趟五千里外的云塔,一趟六千里外的白伤城,留着小新媳妇在家硬生生守了两年活寡。
这不,也就最近,估摸着方钟快回来,陈奶茶小娘子正计划着和离呢!
而巧不巧的,六七天前方钟出差邋里邋遢地回来了,没个人样地晃进了奉仙村,陈奶茶在路上瞧见,认出了他的腰牌。
当时,方钟正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捧着碎酒坛子,吸溜未洒出的酒,嘴里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什么。
陈奶茶见此情此景,大为后怕,众所周知酗酒即败家,于是她,连夜在附近几个散播“方钟不是男人”的谣言,势要逼迫方钟过几日同意和离。
有人不怕事的人靠近方钟,听到了方钟的醉酒之语:给娘子带的酒,碎了,它不能碎……
陈奶茶是没听见。
人已经走了。
两天前,在邻居的照顾下,方钟酒醒了几分,出门找媳妇,没多远就听到了关于自己流言。
“我方钟不是男人?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