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在得知我的保温杯被摔碎了以后,当天下午就给我弄了一个新的银色保温杯。
那是一个神奇的保温杯!”
丝黛拉好奇地问道:
“怎么呢,阿卡丽?”
阿卡丽并没有立刻往下继续讲她和艾文的故事,而是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银色咖啡杯,仔细地端详着。
丝黛拉见状,也拿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粉色咖啡杯。
“怎么啦,阿卡丽?这咖啡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也没发现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阿卡丽将咖啡杯放下,问丝黛拉:“这个银色咖啡杯和当年艾文给我买的那个简直一模一样。你说,这个银色咖啡杯到底能不能检测出倒在里面的有毒液体?”
阿卡丽这句问话好突然,丝黛拉竟然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不是,要讲一个甜甜蜜蜜的故事吗?至少,我是按照这种想法,准备一直听下去的。”
丝黛拉紧张地咽下了一口唾液。
“怎么,阿卡丽,这故事竟突然间,不,不愉快了呢?这样不太好吧!”
阿卡丽叹了一口气。
“哎,愉快不愉快什么的,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记不清艾文究竟救过我多少次了。现在,我除了以身相许之外,想不出任何其他报答他的方法啦!”
丝黛拉仍然一脸茫然地看着阿卡丽。
“他,他,救你?什么意思?”
阿卡丽用银色的勺子在咖啡里轻轻地搅拌了几下,然后才又一次地将杯子端起,送到嘴边,吹了吹热气。
“丝黛拉,我记得当时是体育课结束后的课间休息。几个男生刚刚跑完三千米,气喘吁吁地从外面回到教室里。他们急需补充水分,于是每个人都拿起自己桌子上的杯子,牛饮了一通!”
“怎么,阿卡丽,他们,他们,都,死啦?!是中毒而亡吗?”
“那倒不是,不过,如果不去洗胃的话,就会很危险!”
丝黛拉一脸疑惑的表情。
“喂喂喂,阿卡丽,别转移话题!这件事情和你、艾文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差点儿叫你给带偏了,多亏我反应快!”
“丝黛拉,后来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我刚刚和好朋友们跳了一节课的大绳儿,累得满头大汗,坐下来稳了稳心神,然后准备拿起我的银色玻璃保温杯一饮而尽。可就在这时——”
丝黛拉喉头一紧。
“怎么了,阿卡丽?”
“玻璃杯里的水变成了黑色!”
“怎么,阿卡丽,你上学还带咖啡吗?”
“丝黛拉,那可不是什么咖啡!我早晨上学时灌的白开水,怎么等到我上完了一节体育课,就变成了毒液呢?”
“毒,毒液?!”
丝黛拉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
“这么说,阿卡丽,凶手给你也下了毒?!”
“丝黛拉,你知道吗?当时,我害怕极了!那些年,我只听大人们说过社会上人心复杂,可从未听说过学校里也暗藏汹涌!”
丝黛拉问阿卡丽:“那,凶手为什么这么干呢?”
阿卡丽回忆起当年,仍心有余悸!她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试图以此来掩盖她内心的慌张!
丝黛拉还在等待着阿卡丽的结论。
过了好半天,阿卡丽才从牙缝儿里挤出了三个字:
“无——差——别!”
阿卡丽在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用了很小的声音。可是,在丝黛拉的耳朵里,却如同惊雷一般!
多亏丝黛拉在报社做了多年的记者,不管是什么奇闻轶事,多少都能听到过一些,不然的话,此时此刻真的要瘫倒在沙发上了!
尽管丝黛拉心里足够强大,但内心仍不免突突乱颤!
“阿卡丽,这么说,艾文给你买的银色玻璃杯具有试毒的功能。”
阿卡丽此时手里正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刚要喝一口,听到丝黛拉的这句话,眼珠儿向上动了动,瞧着丝黛拉,然后把杯子放下了。
阿卡丽苦笑了一下。
“我那银色玻璃杯,虽能试毒,但却试不出人心的险恶啊!哎!”
丝黛拉低着头,没看阿卡丽。她端起杯子,也赶紧喝了一口。
放下杯子后,她用轻柔的话语对阿卡丽说道:“卡丽,世上哪有什么妖魔?人才是最可怕的!我说得对吗,亲爱的?”
“话是一点儿不假,丝黛拉!”
丝黛拉刚刚光顾着听阿卡丽讲故事了,直到这会儿,紧张的氛围稍稍散去后,才想起来问阿卡丽还想吃点儿什么。
“阿卡丽,你还想吃点儿什么吗?我去叫服务员!”
“我想,还是不了吧!我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唯一能让我开心的事情,就是和艾文的重逢。”
“别急,阿卡丽,艾文很快就会来了!我们不是已经让那只怪鸟儿回去传递消息了吗?我们再等等!”
“丝黛拉,你知道吗?我上高中的时候,最喜欢听艾文给我讲睡前故事啦。每个耳机都有两个塞子,对吧?”
丝黛拉笑了笑。
“那是当然!你们两个听的是什么歌曲?”
“堪萨斯人民进行曲!”
丝黛拉惊呆了!
“怎,怎么,这么正统、严肃、老成的歌曲吗?你们要不要听点儿流行歌曲啊?!你们俩这品味真是够独特的呀!我可是一点儿都欣赏不来呢!”
阿卡丽和丝黛拉两个人同时拿起了杯子,互相瞧了一眼,然后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阿卡丽,说真的,艾文的确是你的守护之神!你可一定要好好地珍惜他啊!”
阿卡丽望着窗外,并不看丝黛拉。
“丝黛拉,你知道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卡丽,你说的是哪一晚?”
“我美好的高中时光,确切地说,是我和艾文两个人共同走过的青春岁月!你还记得吗,丝黛拉?”
“记得什么,阿卡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