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妖兽直接用胳膊挡在了眼前。
基米尔心想:“完蛋了!这下子,我们可是闯下了大祸!”
他赶紧趁着光芒还未消散之时,拽着阿卡丽和丝黛拉逃跑了。
三个人坐在基米尔的黑斗篷上,飞呀飞,也不知道究竟该逃往哪里?
基米尔一脸严肃地对阿卡丽说道:“阿卡丽,这下我们可闯下大祸了!哎!”
丝黛拉从刚刚光芒被放射出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十分焦虑地问基米尔:“基米尔先生,这下我们还能去哪里呢?我估计,萨摩耶城里是待不下去了!”
阿卡丽此时并没有特别在乎自己的安危,而是依然想着她心心念念的艾文。
阿卡丽自言自语道:“哦,我亲爱的艾文,你还好吗?你现在在哪里呀,冷不冷,有没有被抓?你的处境是否很艰难?此刻,我竟然不顾自身安危,还在想着我们即将到来的那一场盛大的婚礼。”
说着说着,阿卡丽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没有给她最敬爱的基米尔先生发婚礼请柬呢。
“基米尔先生!”
三个人坐在“飞毯”上,基米尔正在沉思,突然被阿卡丽的叫声打断了。
“基米尔先生,你在想什么?我刚刚已经叫过您了,可是您却没有应答。”
“哦,真抱歉,阿卡丽女士!瞧我啊,也许是年纪大了,注意力经常会不集中!我知道,你和艾文就要结婚了。就在上一次,我们俩在萨摩耶城里的杂货铺短暂地接头之时,他只跟我聊了这一件事情,甚至都没有聊工作上的事情。这是令我感到非常吃惊的一件事情啊!我真的没有想到,在艾文的心里,你——阿卡丽,似乎比他的工作更加的重要。他当时猛吸了一口烟,看上去很憔悴,然后跟我说,让我到时候一定去参加他的婚礼!”
基米尔先生说完这番话之后,突然停住了,不往下说了。
阿卡丽和丝黛拉都很好奇,着急听后面的故事。
她俩异口同声地说道:“那后来呢?”
基米尔不慌不忙,慢悠悠地从自己的裤兜儿里掏出了那盒儿皱皱巴巴的萨摩耶大团结,打开盒盖子,然后从里面抽出了一个烟卷儿。
“我说,二位美女,要来一口吗?这可是个提神醒脑的好东西!”
阿卡丽着急听后面的故事。
“基米尔先生,你别打岔啊,快说一说后面的故事!后来呢,你说了些什么?艾文又说了些什么呢?”
“阿卡丽,当时你的未婚夫艾文让我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于是,我就问他婚礼的日期。可是,他——”
丝黛拉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往下听了。
“可是什么,基米尔先生?”
基米尔吸了一口烟。
“可是,他却对我说阿卡丽和他的婚礼遥遥无期。随后,艾文害怕我误会他刚刚说的这句话的意思,于是赶忙解释道:‘基米尔,你可别误会我呀!我之所以说婚礼遥遥无期,并不是说我不想结婚,更不是说我不爱阿卡丽了。我太爱她了,爱到简直无法自拔!兄弟,我的好兄弟,请你一定要替我向阿卡丽解释,好好地解释一番,可以吗?我的工作,你也知道。我相信阿卡丽也一定会理解我的。’”
基米尔弹了弹手上的烟灰,然后又抽了起来。
阿卡丽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天真地像一个孩子。此时此刻,阿卡丽之于基米尔,就好像是一个4岁的孩子之于她的爸爸,催着自己的爸爸给自己讲一个睡前故事。
“那后来呢,基米尔先生,基米尔先生?”
基米尔终于听到了阿卡丽几次呼唤自己的声音。
丝黛拉在一旁偷笑。
“基米尔先生,您又注意力不集中啦!”
基米尔一拍脑门儿。
“哦,天呐,瞧我都干了些什么呀!我怎么注意力又不集中了呢?我是该吃点儿药了!”
他转过头来,继续给阿卡丽和丝黛拉讲故事。可是,好像突然又忘记了故事讲到了哪里。
“嗯,啊,这个,阿卡丽、丝黛拉,我刚才的故事讲到哪里啦?拜托,上帝,请赐我一副好脑子。”
丝黛拉此刻吹着萨摩耶城市上空的风,终于敢朝着下面看啦。下面的一切物体都像蚂蚁一样小。阿卡丽却仍然没有适应高空“飞毯”,一直都不敢往下看。
丝黛拉此刻十分兴奋。
“哦,对了,基米尔先生,你刚刚讲到了,嗯,艾文说他坚信阿卡丽一定会理解他的。”
基米尔一拍脑门儿。
“哦,对了,刚刚我就是讲到了这里。艾文说他坚信阿卡丽一定会理解他的。是这样吗。阿卡丽?”
阿卡丽斩钉截铁地说道:“绝对是!”
基米尔接着讲道:
“艾文对我说完这句话以后,警惕地朝着四周看了看!说实在的,艾文的工作使得他多年来不得不产生了这样一种时刻朝着四周看一看的习惯。别说是他了,就是萨摩耶联合会内的任何一个成员都会有这样一种时刻保持警惕的好习惯。当然,我也是这样!艾文将一只胳膊拄到了吧台上,然后似乎有些风趣地对我说道:‘我的好兄弟,你不来一杯萨摩耶红茶吗?’”
阿卡丽突然打断了基米尔的话。
“哦,我敬爱的基米尔先生,你,能不能——”
丝黛拉和阿卡丽两个人向来心有灵犀。丝黛拉将阿卡丽后半句话抢先说了出来。
“——能不能说点儿有用的?”
基米尔听闻丝黛拉说完,就是一皱眉。
“怎么了,二位美女?你们还想听什么?过于刺激的,我可不敢讲出来!免得你们说我是gay!”
阿卡丽和丝黛拉全都目瞪口呆。
“原来你是?!不不不,绝不可能!”
阿卡丽急忙解释道:“就算你是,艾文也不可能是呀!当然啦,基米尔先生,我知道你也不是!恕我冒昧了,基米尔先生!我们想要听的,可不是这些啊!”
三个人坐着“飞毯”,漫无目的的在萨摩耶城市的上空飞来飞去,谁都不知道究竟应该飞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