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倒是等等我啊。”Ricky跟在李李渔身后到了案发现场。

站在这座新的大楼前面，他嘴巴都合不上，“我去，这是什么实力啊，两天起一栋大楼。”

Ricky不信邪的往里闯，却被门口保安拦住，“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是保密单位，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

Ricky冷笑一声，从内兜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证，“警察办案。”

保安继续保持着冷漠的微笑，摇摇头说道，“不好意思警察先生，这是国家级保密单位，警官证也不能进。”

“哎呦我去！老子在鱼城还没有进不去的地方。”Ricky说着就往往里闯，李李渔双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往外拖，拦了一辆无人驾驶的出租车，二人上车走了。

“你拉我干嘛啊？你不觉得奇怪吗？”坐在车里表示十分的不甘心。

“那是全息投影。”李李渔说道。

“全息投影？你怎么知道？”Ricky带着一脸的不相信。

“一栋玻璃外立面的楼，一楼以上全都能反射，一楼以下却只能反射出静物，反射不出正在动的物体。有只鸟本来马上要撞上大楼了，却完好无损的飞过去了，这合理吗？”

Ricky挠挠头，“光顾着和保安吵架了，还是你心细，嘿嘿。”

“那保安也不是鱼城人。”李李渔说。

“啊？”Ricky不可置信，努力回忆起保安的样子。两个保安都是高高大大的男性，脖子处露出的鳞片是鱼城最多的黄色鳞片，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鳞片是贴上去的。”李李渔十分笃定，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怎么知道？”

李李渔没回答，而是直接拽开Ricky的脖领，Ricky胸前一大片金属黑色的鳞片露出。

Ricky假意捂住自己的胸口，开始和李李渔没正形道：“你干嘛，光天化日的不好吧，怎么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知道你对我觊觎已久，其实你长得也挺好看的，咱俩凑合凑合我没意见。”

李李渔对他翻了个白眼，从下往上逆着他的鳞片捋上去，Ricky马上吃痛。

“疼死了，干什么？”

“你逆着捋鳞片的时候会痛，我也会痛，鱼城人都会痛，但是刚才没有和你说话的那个保安一直在面无表情的胡乱捋自己的鳞片，鳞片一片都没有掉。”

“难不成鳞片是假的，是粘上去的啊？”Ricky穿好自己的衣服。

“不仅仅是这样。”李李渔把自己刚刚偷拍的照片给Ricky看，“他们是狮城人。”

Ricky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本来在鱼城已属高大的自己，竟然比他们还是矮半个头，而且两个人的皮肤发黄，毛发格外旺盛，要不是脖子处的鳞片，还真的像是狮城人。

这时候就算再反应迟钝的人也能明白，事情已经不是简单的自杀案了。

“你现在还觉得黄一天仅仅是被抓走拿了结案陈词就回来吗？”

Ricky摇摇头。

李李渔没有继续说话，专心于自己手上的资料不再搭理Ricky。这回反倒是Ricky开始有疑问了。

他刚来鱼城警局不久，在黄一天手底下工作，按理来说应该更倾向于黄一天才对，可是到目前为止，他反而觉得这个自己开侦探社的李李渔好像更有能力。

虽然他没有问过黄一天，不过从两个人的对话中可以听出来两个人曾经是同学，既然是同学为什么没有都当警察呢？黄一天憋着自己的疑问死活没有问出来。

李李渔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憋着对自己身体不好，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为什么不像黄组长一样当警察？”

“我啊？”李李渔指着自己说，“我穿制服不好看。”

李李渔不想说，Ricky也知道她在敷衍自己，但是也不介意，本就不关自己的事，更何况按照李李渔认死理的性格，以后他们之间的合作还长着呢。

日子长长，问题总归都会有答案的。

两个人到了警局之后分道扬镳了。Ricky还有不少工作要忙，李李渔则准备要继续调查自杀女尸案相关细节。

目前黄一天那边的调查是不可能继续给予支持和帮助了，李李渔只能自己努力。

她还是觉得手稿是一大突破点，但奈何自己实在是个二把刀，怎么看也看不出个问题，于是决定去语言专家那里问问来龙去脉。

“您好，请问金教授在吗？”李李渔来到鱼城大学的语言系办公室。

“老金，有人找。”门口的女教授指了指一个正在浇花满头银发的人说道。

金教授把浇花的水壶放在一旁，摘下来自己的金丝眼镜，挂在胸前，转头看向李李渔。

金教授岁数很大了，脖颈处的鳞片变得不再有光彩，散发出死亡的灰黑色。气色还算红润，脸上笑吟吟的，看向李李渔的表情更加慈眉善目，“你是刚才和我通过电话的李女士吧？”

李李渔点点头，“金教授不好意思冒昧打扰，我有一些问题想向您请教。”

金教授冲李李渔摆摆手，“年轻人不要急，”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表，“我马上有一节课要上，你如果时间充裕就去旁听一下吧，相信你的问题也许会得到答案。”

不知为何李李渔总觉得金教授对于她的身份和她要问的问题，好像都一清二楚，于是说了一句好之后，跟着金教授的步伐去了鱼城大学的大阶梯教室。

金教授的课在鱼城大学很受欢迎，二三十阶的阶梯教室坐满了人，李李渔和教授一同到达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有空座位。

她扫视了很久，终于在角落里找了一个空位。

“姐姐你几岁了还念大学？”李李渔旁边的学生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鳞片都掉光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