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玉染给赫连清的保证。

赫连清静默地望着玉染须臾，接着失笑道：“四年前见你，我以为你是个喜欢张扬且高贵姑娘。”

玉染笑出了声，“那现在呢？”

“现在，我认为你是个不适合居于人下，应该要一展自身惊世才华的人。你很厉害，而且是一直都很厉害，我不知晓原来一位深宫之中的公主也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作为你的父王，我为你骄傲。作为你的友人，我敬佩你。”

一位国君，宁国的国君，他赫连清可以对玉染出敬佩二字，可见其分量。

玉染咧嘴笑了笑，“不管是作为我的父王，还是我的友人，我都很喜欢你。”

不是爱情，也一点都不浪漫，只是在单纯地表达着，她玉染欣赏他。

“我很期待。”赫连清完也是平和地笑了起来，半晌之后才又问起别的来，“听你的府上又添置了一位美人？而且正是那位与你有婚约，又险些破了我宁国舒阳城的人。青梅竹马，样貌风华，有才有谋，这次该是你欢喜的人了。”

“你容袭？”玉染一边听着，一边倒是开始苦恼起来，“欢喜，你觉得我应该欢喜吗？”

像容袭这种至亲至近的人立于玉染的身边，让她无时不刻都要思量，思量着她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才能在两人之间权衡左右。

这是再辛苦不过的了。

“我觉得你是喜欢他，所以你才会斟酌他的存在究竟是对是错。你想要狠心，但是又不能将他真的抹去。你不狠心，所以你想要把他扣在自己身边。”赫连清明白地。

玉染闻言着实一愣，接着却勾唇道：“你是第一个觉得我是自愿想要将他扣在身边的人。”

“难道不是吗？”赫连清反问。

玉染仰头，漆黑的眼珠动了动，“我也不知道。”

不管是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容袭是她唯一拿捏不准的一个人。

容袭同样拥有无尽的才华，他也是个值得别人钦佩的人，玉染也很佩服他，佩服他的沉着，佩服他的冷静。

玉染搅动着下风云，而容袭却也同样可以做到一言下动。

玉染走到门口，赫连清也跟着她走了几步。

她推开门，却是一个比她矮上不少的人影倏地就撞在了她的身上，这冲撞的力量让玉染不禁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

玉染扶着这人影的双肩，在站定之后自然地低下头，提起右手就是弹了弹他的额头，丝毫没有怜惜赫连枫的一张俊俏可爱的脸。

“这样走路，不好。”玉染狭长的眸子一斜，俯下了身，盯着赫连枫的眼睛认真道：“我已经了好几遍了，你的父王也了很多遍，你应该记住。”

“玉哥哥，我已经记住了。”赫连枫嘟囔着。

玉染眉梢微扬，“恩？”

“是真的。”赫连枫右脚轻轻跺了跺地，无奈又了一遍，“我就是听人玉哥哥回来了，就在父王这里，所以我就想一定要赶上。”

“你不在的将近一年里，五很是想你。就是明戌皇朝覆灭，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多，连我都顾不上对他几句你交代的话。”赫连清一手揉了揉眉心，却是无奈笑着。

玉染听着也是轻笑一声，抬着眉望着赫连枫道：“真的想我？”

“真的，你看我有哪一点不真？”赫连枫一听就是眉头皱成了一团，不满地喃喃道。他展开双臂，一张脸上格外认真，似乎是真的想让玉染仔细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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