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李乐诗一脸歉意,将威士忌倒入自己的高脚杯内,抬手抿了一口杯中烈酒,浓烈的苦涩进入喉咙,让她皱起眉头,悄红的脸庞更显迷人。
“啊诗,没事,咱们许老板应该还有办法的。”
曾保利安慰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三人的友谊似乎在逐渐加深,已经不是单纯的生意伙伴关系,更像是相互扶持的好友。
仲夏的夜晚偶尔有微凉的清风吹来,许霆东打开了身旁的合页窗,他见二人都期盼的看着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没办法了。”
事情似乎进入了死胡同,曾保利急得直挠头。
老板马逸朗忙完手头的事情,拿了一瓶香槟过来,不合时宜的开口道。
“谈完了?不如庆祝一下?”
……
翌日
尖沙咀,金光桑拿浴。
猫尾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每日除了到地下赌场看一会场子,就整日泡在尖东的桑拿浴里。
双腿修长的技师做完服务,先是把热毛巾盖在熟睡的古惑仔脸上,才轻手轻脚的拿起工具箱出门。
不一会,几名西服男子便推门进了灯光昏暗的房间。
黑仔带着几人走向按摩床,掏出腰间的手枪,抵在了熟睡之人的额头上。
还没等黑仔开口,猫尾就被额间传来的这股冰冷寒意惊醒。
待他看清来人,脸上的刀疤跟着肌肉抖动了几下,喉头滚动,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猫尾是吧?拳馆辉头马?二十岁进赤柱进修了四年,老婆跟人跑了,二十六岁入荔枝角,老妈临走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啧啧啧,三十三了,还是单身寡老,怎么?你在里面待久了,喜欢男的了?”
严小明看着赤身裸体,只有一条白毛巾遮挡住重要部位的猫尾,戏谑的说道。
房间内灯光昏暗,要不是前几日对严小明印象深刻,猫尾还不一定能认出对方。
感觉到冰冷的枪口紧贴着自己的太阳穴,虽然房内开着冷气,他的额上还是瞬间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时不敢动弹,小心翼翼的开口。
“青…堂??严老大,我那天也是为社团做事,有得罪的地方,实在对不住。”
“得罪肯定是得罪了的,不过,我这个人最不记仇了,而且还很讲义气。”
猫尾闻言,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
“讲义气好,讲义气好。”
“你也觉得要讲义气是吧?对了,你觉得…对于一个讲义气的人来说,有人追杀他的兄弟,他该怎么做?”
严小明坐在按摩床上,眼神上下打量着对方,语气平淡的道。
“严…老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房间内充斥着一股石楠花与劣质香薰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严小明只想尽快完事,离开房间,也不再绕圈子,开门见山的道。
“好一个身不由己!给你个机会,以后跟着我做事。”
猫尾闻言,虽然他如今被人用枪抵着头颅,一动不动的躺在按摩床上,却还是不卑不亢的说道。
“这不好吧,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也还是知道义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坐在床上的严小明听了对方的话语,爽朗的大笑起来。
房门也再一次被推开,随着屋内的灯光亮起,猫尾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顿时内心一沉,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高佬文尴尬的对猫尾笑了笑,王桂天径直走到按摩床跟前,不屑的开口道。
“你和拳馆辉讲义气?他自己都是个二五仔,你讲个屁的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