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玉面下的脸上看不清是什么神色，他只不着痕迹地侧过身避开雁玖伸过来的手，语气如常：“做什么？”

意欲拉云祯袖子的手停留在半空中，雁玖轻声笑笑，缓缓收回手，“云郎何故这样同阿九疏远？”

雁玖的声音酥酥麻麻的传来，同画舫上的丝竹乐声交织在一起，饶是女子都不免心颤。

湖面上水波荡漾，印着大大小小的花灯，波光潋滟十分夺目。

“你想说什么？”

隔着船板，分辨不清云祯语气中的情绪，一时无人出声，沉寂了许久。

门窗紧闭，浓烟挥之不去，宋听禾只得屏息以内力调息，摸黑在墙缝上摸索着，随即拔出簪子刺了进去。

用力一挑，墙板被挑起来了一角，虽只能透得一丝光亮，却吹进了不少清风。

宋听禾掀起面纱凑到小口处大口吸取新鲜空气，顿时觉得清明了许多。

“一别三年，我数次去寻你，你都闭府不出，我写给你的信也石沉大海，自我知道东启的使臣是你，我便求了陛下允我前来，却见到你带了个女人？若非我绑了她来，你会见我吗？”

柔情似水的声音越发强硬起来，竟隐隐有些怒意。

宋听禾寻了个干净的木箱子上坐下，静静听着二人对话，倒是津津有味，并不急着出去，透亮的眸子映着外头万家灯火，十分明亮。

雁玖小声地不知说了句什么话，便听着脚步声转身朝画舫内走去，身后的脚步声十分轻却十分稳，想来是云祯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