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里,赤华仿佛消失了一般,每日只有两个丫头来送些饭食,侍候她洗漱。
宋听禾向来是省事的,并不怎么吩咐,下人却也百依百顺。
除了限制她的出行,几乎是将她照顾得很好了。
每日也会有人来替她上药扎针,只是她几次问起赤华,丫鬟只说楼主不在家中。
着实是把宋听禾气得不轻,眼下内力尚未完全恢复,否则是要将这院子掀翻不可。
房间布置得是十分雅致舒心的,便是她自己的院子也没有这样好。
几日过去不见赤华,她也只得渐渐心安理得地住下。
这些日子她也并未去见韩铭。
她的身份不过是半月阁外阙卫众,哪来的能力和手段从弃幽门救下他,干脆就让他以为是云外楼的手笔好了。
好在信鸽并不受限,宋听禾同月嵩通了几封书信。
才知赤华那晚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弃幽门竟几乎满门灭门,唯留下殇雀一人不知所踪。
宋听禾让月嵩留意着殇雀的下落,只是对赤华的雷霆手段和云外楼的实力不由得心惊。
通河水运的事也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月嵩做事是十分妥帖的,韩铭出了事,宋听禾已传消息给方行渐了,现下兖州的事已由另一人接手。
不过方行渐字字句句皆是担忧她的安危,宋听禾心里十分宽慰,怕他心急也并未说明她此刻正身处云外楼。
距除夕夜宴的日子也十分近了,身子休养得也将近大好了,只是余毒未清,内力恢复得实在慢了些。
宋听禾每日在房里案上写信同月嵩处理兖州事务,同楚回交代阁中事务。
偶尔又与方行渐修书两封,此外便是在窗边兀自饮茶下棋。
累了便在这楼阁间走走,倒也十分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