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了斗篷的衡亭序看着身材极好,十分合身的金纹黑色劲袍完美地显示出了他的宽肩窄腰,加上他极为俊逸的五官,显得整个人十分张狂霸道。
符融掌了灯沏了茶后便静静站在衡亭序身后。
身为在场唯一的局外人,宋听禾抱着剑靠在窗边,寒着一张脸,自顾自磕起了瓜子。
“少主,跑了一个,已派人去追了。”
被按住肩膀跪坐在地上的几人面上俱是惶恐异常的表情,唯有那为首的中年男人倒是冷静自若。
宋听禾一眼扫过去,跑掉的那个应该是一行人里的那个女孩儿,估计是几人护着她逃离的。
果不其然,闻言那中年男人眼底划过一丝紧张,却不动声色掩饰得很好,冷声道:“深更半夜,阁下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们扣押在此,难道吴疆少主在北越就可以罔顾王法吗!”
衡亭序嗤笑了一声,“我为什么在这儿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偷了我的东西还在此同我谈王法?”琥珀色的瞳孔泛着好看又危险的光,盯得几人心里直犯怵。
一旁的年轻男子一脸的愤愤不平,奋力挣扎却挣不开束缚,咬牙道:“千荨草本就是我族的灵草,你们这群强盗竟还如此大言不惭!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关你什么事!”
宋听禾闻言挑了挑眉,巫族原先的地界在北越同吴疆边境两座琼山之间,倒是盛产诸多灵草,因而巫族在巫蛊之术的盛名下,也极擅长药理及毒术。
巫族虽地处边境,实际上隶属于北越,不过早在十年前巫族最后一任圣女因爱生恨刺杀吴疆王不成后,被吴疆王一剑刺死,并下令驱逐巫族人,因终究是北越国人,便只将其族人驱赶至北越境内,收回了地处吴疆的一半琼山地界。
而偏偏便是吴疆境内的南琼山盛产些奇珍灵药,因而巫族族人对此十分不满。对于当年之事,巫族人说是吴疆王始乱终弃,吴疆子民说是巫族圣女一厢情愿,事实究竟如何却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