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干你的活去!有点什么事就知道嚷!惊扰客人你就高兴了!”
“啊……这不是那衙役让通知的嘛……”
小二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顿,垂头丧气的嘟囔着,往门口走去。
坐在里间的魏玉书听一起的书生说起外面布告的事情,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他猛地站起身,由于动作幅度过大,一时头晕眼花,让他整个人都晃了晃。
“抱歉,在下突然想起还有事,得先行离开,各位继续。”
等站稳后,他直接脸色难看的对一起来的书生告了声罪,然后就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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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玉书回到家时,天冬正在美滋滋的摆弄着院里的杜鹃花。
往年这个时候,她都在白府里,自然能看到各种好看的花。
如今她嫁给了魏玉书,有了自己的小家,为了院子里显得热闹些,她特意厚着脸皮,找白府的花匠讨来一盆开的格外旺盛的杜鹃花。
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天冬抬起头,往门口看去,就见魏玉书黑着脸朝她大步走来。
啪!
天冬被这一巴掌给抽懵了,微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看向魏玉书。
“贱人!都是你干的好事!”
魏玉书气急败坏的吼道,眼角撇到方才天冬摆弄的那盆杜鹃,顿时心里窜起一股邪火,一脚把那盆花踢倒,对着那杜鹃花又踩又踹。
“魏玉书!你发什么疯?!”
天冬终于反应过来,看着碎裂的花盆和破碎的花瓣心疼极了,梗着脖子对他叫道。
“你还有脸问?!我告诉你,若是因为你,我这次春闱落榜了,我要你好看!”
魏玉书因为吼得太用力,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你……你在说什么?怎么就说到春闱落榜了?你不是说探囊取物吗?”
听到魏玉书说起春闱,天冬有些急了,她不知道魏玉书这是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就说起春闱,还说什么落榜就怪她?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魏玉书能上榜,这样她以后可就是官太太了!
“哼!要不是你给我吃那什么药丸,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现在官府发文,说春闱期间餐食由府衙提供,不许带自己的吃食进去,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办?!”
那盆杜鹃的花已经被他碾烂,和地上的泥土混在一起,可他还觉得不解气,恨恨的一脚踢向碎在地上花盆瓷片。
那瓷片朝着天冬的方向飞射过去,竟把她的小腿滑坡了一道口子,可她却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势,而是抓住魏玉书的袖子,急急的追问:“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魏玉书狠狠一甩袖子,天冬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到了地上。
“就刚刚的事!我跟你说,我的春闱若是受到影响,我饶不了你!”
说完魏玉书也懒得再理天冬,直接回了他的书房,紧接着,就听到书房里传出他愤怒的吼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天冬仿佛被人抽掉了脊柱,整个人瘫在了地上,欲哭无泪的喃喃自语道:“完了……全完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