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祖叶不相信,他方才只是想听她把话说完,可她这么一说,他便更不相信了,他的情劫是问溪仙子,这是仙帝亲口告诉他的,不会有假。
心中这样一想,他才抖然惊觉,他与问溪仙子的情劫不生,却偏偏对苏木棉暗生了情愫,而后问溪仙子却要从中作梗?种种迹象混在一起,让他越发觉得脑中烦乱。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苏木棉见他心烦意乱,此刻正是好时机,她趁机继续说道:“问溪仙子的毕方鸟发狂,难道你也以为是巧合?”
祖叶震惊地看着她,他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有些说不出话来,娇美的面容此刻看在他的眼里,却是那么捉摸不透。
“那天,我是故意离开临渊府,故意遇上问溪仙子,问溪仙子并不知道,那毕方鸟,是动了手脚的。”
能在问溪仙子的坐骑上动手脚的,不会是苏木棉,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还能有谁?还能有谁。
窗外又是一阵惊雷,苏木棉浑身不自觉一颤。这阵惊雷似乎把祖叶震醒了一些,他方才反应过来,这雷声根本不是来自仙宫。
是来自镇魔塔。
他撇过头向外看,才想起自己方才已经把窗户关上了。
身形忽然一顿,心口处一阵剧痛渐渐漫袭开来。他闷哼了一声,慢慢回转过头,只见苏木棉狰狞着双眼看着他的心口,他也低下头看了一眼。苏木棉紧紧握着那把匕首,深深刺入了他的心口。
太过用力,匕首全都没入,苏木棉握着刀柄死死抵着他的胸口。
“因为我才是你的情劫。”苏木棉一字一句说。
他见过这把匕首。
“为何你随身带着这东西?”
“用来防身啊。”
“你一个妖精,需要用匕首防身。”
“我法术不精,没个锋利的小东西藏在身边,怎能安心。”
是啊,妖精,怎需要一把普通的匕首防身。
鲜血顺着苏木棉的指缝溢了出来,她浑身颤抖着,可手却握得死死的,丝毫没有松懈。
她怕她一松懈,所有的努力便前功尽弃。
“爱得越深,最后伤的越深,伤的越深自然恨越深,你可明白自己要做的?”
“你将这匕首刺向他的心口,那么妖君便可活了。”
“仙和妖不能在一起,你可记住了,切莫动了歪心思,否则,你便将妖君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你…你这是…为何?”祖叶十分不解,他很痛苦,可他要问,他努力克制着疼痛不让自己表情扭曲,他深呼吸着,尽量保持着平稳。额间的汗细细密密渗了出来,他很痛苦。
苏木棉神色凛然:“因为只有这样,苏焕才有救,仙帝早就找到了救苏焕的法子。”
“所以说,这么多天…你都是为了…为了…”祖叶疼得说不上话来,心口一刀是致命一击,加上心中的疼痛,他能忍着已是极致。
苏木棉忽觉有些难受,她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而是冷漠地说:“为了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