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刚刚连上信号，萨恩就感到一道锐利的目光锁定自己。

芭芭拉已经乖巧地退到一旁，给他和蝙蝠侠留出足够的交流空间，嘴巴微张，看嘴型好像在计时。

萨恩仰头，与他对视。

蝙蝠侠模糊的身影高悬投影，看不清面容，说话时的声线略带沙哑。

“我听蝙蝠少女说过你，萨恩。

她说你拥有不同寻常的能力，比如驱使强大闪电，随意变身动物，这极大程度地帮助了你们破开纳欣诺市循环的进展。”

在不能动手的情况下，言语充当了蝙蝠侠的武器。

他平白直述萨恩这些天的贡献，并点出自己知道萨恩的底细，进行心理施压，顺带验证对他进行的性格分析。

言语之间的战斗就像击剑，你进我便退，你退我便进，主打一个进退自如。

如果他退，自己就可以进一步掌握话语权；如果他进，就及时改变战术，发射糖衣炮弹。

所以你选择什么？蝙蝠侠凝望着萨恩。

但萨恩并没有在意蝙蝠侠藏在话语的拳头，而是把问题重新抛给了他。

“大家都说蝙蝠侠经常驾驶着配备各种高科技装备的战车和飞机在哥谭狂飙，光是一个轮胎就能抵得上哥谭普通市民一个月的开销。

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有钱人，所以，你就是我那两千万美金报酬的原主人？”

选，我一个都不选！

芭芭拉：？？不是一千万么？

萨恩：嘘！

首先要摆明态度，不能退缩，是你们先花钱找我帮忙，而不是我求着你们帮忙，顺带再赚一点，以补偿自己不翼而飞的五百万定金。

这一次蝙蝠侠是队友，不用有太多顾忌。

等待蝙蝠侠回答的过程，萨恩开始头脑风暴。

从目前情况来看，蝙蝠侠了解的自己是芭芭拉理解的自己。

可能不会很深入，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吃软不吃硬的好人形象绝对能够立住。

如果面对蝙蝠侠，贸然改变自己的态度，很容易引起蝙蝠侠对自己的怀疑，一个性格傲气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信任我？

蝙蝠侠：太可疑了，他是不是暗中调查过我？必须得查了！

所以维持现状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主要萨恩不喜欢有人在自己上面，哪怕是蝙蝠侠也不行。

模糊投影稍作停顿。

喜欢钱？还是伪装成喜欢钱？不过能拿钱作为筹码，就算是伪装，对钱的兴趣也少不了，这是一个突破口。

可以记录档案。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不用担心剩下的一千五百万，而且如果你愿意继续，我这里还有一个价值四千万美金的单子。

就当雇佣你护送芭芭拉离开幻影地带，前往纳欣诺市边际的报酬。”

蝙蝠侠给予肯定回答，并进行加码。

虽然没有夺取话语权，但验证了芭芭拉情报，对萨恩的性格分析没有出错，可以适当放松掌控。

不愧是蝙蝠侠，直接应下了两千万，还主动翻了个倍！

一千五百万加四千万等于五千五百万，入股凯科特成为大股东！翻身成为凯特的老板指日可待！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萨恩回神，抬头望了蝙蝠侠一眼，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的形象依旧在萨恩眼里变得柔和起来。

什么叫做尊重？这就叫做尊重！

他绕过蝙蝠侠的投影，迎着芭芭拉疑惑的目光，抬脚踩上铺满茅草的石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