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行适时出来解围,“你皇嫂忙了多时,需要先休息。”
他轻轻颔首,看过可怜无依的少女,将责问的话吞入腹中。
云知行牵起秦烟离开,宁枭也一道走了。
本该成亲拜堂的男子,就这样洒脱离去,无一丝犹豫。
她的心像被开了道口子,血流不止。
可说来真的是她委屈吗?
他早已坦明一切,这些日子不过是她强求。
怨不得谁。
富丽的府邸一时再无半个人影,凌锦站在大门边,笑中是无尽苦楚。
云知行一心想将某人轰走,索性跟着到了他宅子。
先前一番打斗,宁枭身上多了不少擦伤。
放在以前,他会放任不管。
可今天不一样,秦烟在这儿,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当下,他献宝似的拿出积灰的药箱,让秦烟搭把手。
云知行一眼看穿他把戏,从他手里夺过药箱,“伤了何处?我来也是一样的。”
“这怎么一样?我同你不熟。”
他不由分说抢回箱子,转眼笑嘻嘻冲向秦烟。
云知行闯入中间,挡住他视线,“那恐怕不能如你意,烟儿只为我疗伤擦药。”
看着这张讨人厌的脸,宁枭耐心都快耗尽,“废话少说!让开。”
云知行哼声,一动不动。
见此,他撸起袖子。
在两人闹腾起来前,秦烟率先出了门。
云知行挑眉笑得开心,“烟儿才不会在意你,收起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吧。”
“你!别以为你好得到哪儿去。”
“可事实如此。承认吧,你事事比不过我。”
“我比不过你?”宁枭嗤笑,“早看你不爽了,不如比比?”
云知行见他莽夫脾性又上来了,冷笑道,“我不同废物动手。”
“废物?你再说一遍!”
“说了又如何?”
两人目光对上,彼此都看不惯。
云知行不会被轻易激怒,只是想起上回未能分出胜负,他心下一动。
秦烟在院里坐着。
上回之后,宁枭便将贵妃榻一直放在外面,还亲自搭了个葡萄藤架。
这般布置像极了将军府的样子。
她靠坐在椅上,抬首望着结果的葡萄,心思放松不少。
两人一如既往在里面斗嘴,说来说去,都是谁比谁厉害。
她听了想发笑,忽然听云知行道,“烟儿,有些事我们得单独说。”
转头看去,两人站在门后,似乎在征询她意见。
“好,动静小些。”
云知行温柔一笑,轻轻合上门。
她无奈叹了口气,闭上眼静静感受风拂过。
起初,屋内是细细的人声,声音渐渐拔高,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随后有东西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秦烟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侧过首不想再听。
又过了会儿,屋内桌椅碰撞声传出,响动越来越大,听起来十分激烈。
小半个时辰后,“嘭”的一声,房门轰然倒地。
秦烟登时惊坐起。
扭头看去,只见一扇门已经倒了,另外一扇摇摇欲坠,发出吱嘎声。
她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