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今从桌子上拿着水杯装满水后,递给许三多,许三多迟疑的拿过水杯,眼角流下眼泪,滴落进水杯。
“是、是他、他自己生的,我、我没让他、他生,生了还、还要打、打我。”许三多低着头语气断断续续,带着哭腔。
“我知道,小兄弟。”史今温和着说。
终于许三多应该是哭够了,或者说是觉得在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陌生人面前哭很耻辱,他抬起头怯懦的看着史今。
史今依然安静又温和的看着许三多:“你想当兵吗?”
许三多偏着头透过院门,看着远处许百顺和村长的身影发呆:“想,很想”
“为什么?”
“当了兵,我爸就不会叫我龟儿子了,也不会打我了。”
“还能像杨昊一样厉害!”这不过这句是在心中想的。
史今看着许三多的眼睛,那里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浑浊,相反隐藏着一股热切。
噗呲
杨昊打开一瓶冰阔勒,寒冷透过手掌传递至他的身上,让他都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咕噜噜,杨昊张开口痛饮,直到被气噎住才恋恋不舍得松开嘴,用衣袖擦了擦不存在的液体。
“阿切”
突然鼻子很痒,杨昊打了个喷嚏。
“是谁在骂我啊?”
最近也没跟人结仇啊,杨昊想到许三多,不知道史今有没有喝醉而把许三多招入伍。
想着,杨昊迈开腿向着许三多家走去,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蹭口饭。
“我胆子可不小,每次成才在坟地吓我,我都装作被他吓着,不然他还会没完。”
“而且我不是不敢看杀猪,而是就是”
“不忍心看,因为你心善不忍看它们受苦,是不是!”
“对对对”许三多有些惊喜,他看着史今,史今也安静的看着他,这让许三多非常放松。
“其实我更想读书,我成绩很好,初中的时候成才还抄我的,书里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而且还能跟朋友玩。可是,我爸说那跟我没关系。”
史今看着许三多苦笑:“对呀,几年兵役,退伍回来就能在城里找个好工作。就能走出这大山。”
“你也怎么想?”许三多很惊喜,他又同时怀疑怎么做对不对。
史今没敢苦笑了:“我没怎么想,我们那里的人都没怎么想。我只不过知道你父亲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