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里没有别人,皇后娘娘何必再装,也不嫌累得慌,你承不承认的,本王都已经查到了真相,你抵赖不得。”
“呵呵...”皇后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本宫干的如何?”她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抹了一下脸上的茶水,“就是本宫买通了钦天监,你一个低贱的庶子,凭什么跟我的衡儿争?我的儿子才是太子。”
“早知有今日,你一出生本宫就该弄死你,不过你命还真是硬啊,两瓶鹤顶红都没能毒死你。”皇后踉跄着走到萧决岭面前,啧啧两声,“听说仪嫔死的时候,七窍流血,痛得在床上打滚,用脑袋磕床,头都破了,可就是不放弃把你生出来,啧啧...”
“你找死!”萧决岭显然被刺激到了,狠狠掐住皇后的脖子。
“萧决岭。”路晚岑走到他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腕,神色严肃,“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萧决岭听到声音,手上的力气松了松,但并没有放开皇后。
皇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癫狂的笑出了声,“哈哈哈,有本事你就杀了本宫!”
萧决岭眼神冰冷地看着皇后,一言不发,良久,他把皇后摔在了地上,“本王不会这么痛快的让你死。”
皇后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阴恻恻的看向萧决岭,“本宫知道你想在本宫这里得到什么,想让本宫在皇上面前承认这些事,助你登上皇位,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萧决岭害她至此,她就是死,也不会成全他的好事。
萧决岭冷笑一声,蹲在皇后面前,“不要萧决衡的孩子了?”
皇后一怔,“你...”
“用你的命和当年的真相换萧决衡孩子的命,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皇后犹豫了,迟迟没有做出回应。
萧决岭见状,从衣袖里拿出了一瓶鹤顶红,“把你当年如何买通钦天监和产婆的事写下来,跟皇帝坦白你做过的一切,服下这瓶鹤顶红,本王赏你一个全尸。”
皇后看看萧决岭手里的瓶子,又看看坐在椅子上摸着肚子的孟棠茵,良久,她认命似的闭上眼睛。
不知是许久不曾提笔的原因还是皇后身体虚弱,提笔时手腕都在颤抖,写下的字弯弯扭扭。
约摸过去了两刻钟的功夫,皇后终于放下了笔,坐在椅子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决岭走上前去,拿起皇后面前的宣旨,整整五页纸,全是皇后的罪证。
他轻笑一声,把鹤顶红放在了桌子上。
皇后看着鹤顶红出神良久,最后又把目光移到了孟棠茵肚子上,仿佛在跟自己打气一般。
最后,她拿起鹤顶红,一饮而尽。
鹤顶红剧毒无比,服下之后即刻便发作,浑身疼痛难忍,剧烈的疼痛让她脱力,最后倒在了地毯上,七窍流血。
萧决岭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牵着路晚岑的手离开了屋子。
白晗紧随其后,她心中畅快无比,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最后是孟棠茵,她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来,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她站到皇后面前,笑出了声,“姑母,看在我叫你一声姑母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算是送您一程。”
皇后疼得说不出话,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孟棠茵。
“我的确有了身孕。”
皇后欣慰一笑,心里的石头落了下去,可还不等她高兴一下,就听见孟棠茵说:“只不过那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没了。”
“你——”皇后泣血的眼睛仿佛要蹦出来一般,她想做些什么,可浑身的疼痛让她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嘴里能发出呜咽悲戚的声音。
“要说还是萧决衡不争气,谁叫他问斩的消息传回来时,我刚好查出有孕,姑母知道,头一个月是最不能受惊的,怪谁呢?”
说完,孟棠茵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凤仪宫的大门,再次被关上。
“啊...啊...呜呜...”皇后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断了气,她死得不甘心,眼睛睁得老大,骇人得很。
凤仪宫外,萧决衡和路晚岑走在前面,白晗和孟棠茵紧随其后,分开之前,孟棠茵说:“明王殿下,本宫的大礼可还满意?日后便再也不会有什么流言蜚语阻碍殿下了,希望殿下荣登大宝之日,别忘了曾答应过本宫的。”
萧决岭轻笑,“放心,本王从不食言。”
说完,他便牵着路晚岑头也不回的走了。
站在白晗身后的孟棠茵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淳妃娘娘提醒别人,是不是也该实现对我的诺言了呢?”
白晗:“放心,从今以后,你想去哪就去哪,只是这京城,你是不能回来了。”
孟棠茵轻笑,“这京城有什么好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那就此别过。”说完,白晗领着侍女千霜离开了凤仪宫。
看着白晗离开的背影,孟棠茵感激的笑了笑,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里曾经的确有过一个孩子,只是也只是曾经了。
从今往后,天高任鸟飞,她再也不会回这个吃人的京城了,白晗安排的人连夜把她送出了京城,从此世上再无孟棠茵这人。
翌日一早,凤仪宫外的侍卫便带着皇后的亲笔来面见皇帝。
看着皇后的亲笔,皇帝一时间怒不可遏,但人死事了,他最后到底还是给了皇后脸面,没将皇后做的恶事公之于众,而是称她旧疾发作,心悸而死。
只是虽然哀仪隆重,可因先前的事,前来哀悼的人多数不过是为了面子,要说真心,那是半分没有,就连皇帝对这个发妻,也只是第一天时走了个过场,其余的日子他一点面都没露。
萧决岭自从那日从凤仪宫出来,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一连好几日都没出来,直到皇帝宣他进宫的旨意传来,他才不得不从书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