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人来了?
真想不到,
来的不是别人,
正是那6号房的老马。
此时的老马,正大步流星的赶过来,朝那奔跑中的白衣女子,一路追赶而去。
敞金亮惊悚地看到,这个老马,此时此刻,犹如神明附体,金刚下凡一般……
只见他一手持符,一手持叉。
把那花花绿绿的符咒,犹如梨花带雨般的抛洒开来,朝那女子身上扔,还把那雪亮的钢叉,舞得像风火轮一般,没头没脑的,向前一个劲的猛戳。
突然间,前方有红光一闪,似乎有鲜血迸出,并拋洒了一地……
小伙子顿时吓得双腿发软,
妈呀,这不杀人吗?
这不犯罪吗?
难不成,这个老马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小伙子敞金亮哪经过这种场面,又因为过于紧张,他一脚踩空,滚下了台阶,顿时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只见老马已经托起了他的上半身,俯下去,一声声呼唤:
“你……醒来了吗?到底咋样?没事吧?”
敞金亮挣扎着坐起来,失神地望着前面,口中喃喃地说:
“你把她怎么了?那个姑娘呢?她在哪?”
一听这话,原来面色凝重的老马,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风趣地说:
“你说什么?姑娘,这……哪来的姑娘?”
“老马,我求求你了,请你手下留情,不要杀人。”
“啥?杀人?嘿嘿,小伙子,亏你想得出?你瞧,我救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杀人?”
说罢,生怕对方不相信,于是乎,老马又把小伙子扶起来,走了一段路,指着前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说:
“你呀,吃亏就吃在太年轻,太不听别人劝了。你看看,这又是啥?”
敞金亮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把那堆东西仔细地看了。
除了那件白衣,也就是那套女式衣裙,剩下的,只有一滩慢慢融化的血水……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了。
那所谓的白衣女子就这样离奇的失踪了、不见了,现在,就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
对此,整晚上都有点怪怪的老马并没有做出合理的解释。
而小伙子呢,因为初来乍到、又人地生疏,他哪敢问那么多呢……
第二天一大早,当昏昏沉沉、一宿没睡的敞金亮从地下室走出来,在大门口,在柜台边,又碰到了那个秃头,那个光脑壳的店老板。
“怎么样?一百块钱凑齐了吗?现在就扫码吗?”
旅馆老板呲着大板牙,用竹牙签掏着口腔里的饭米粒和碎渣子,不停地咳嗽着、吐着满嘴的唾沫星子说。
此时的敞金亮那是又困又乏,眼睛熬得通红,像只土拨鼠似的一身灰,情绪当然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