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掉路况监控?她是不是从公司出来以后,在半道上被劫了?”张毅帮忙分析。
“嗯——,有这种可能。我调了图片分辨了她没有明显的被劫持的感觉。这辆车行驶的速度和时间和经过的路程来判断,期间没有明显停顿的时间。”其实肖冯杰也感觉可能是有人路上劫持伍梅丽。但是他没先把这个事情点明,怕牵扯到自己舅舅,所以沿途的摄像头他都仔细的调阅。而且,在十字路口上的照片显示,伍梅丽副驾驶上没人,后座看的见的地方也不见有人的痕迹,排除了被劫持的可能。
肖冯杰为舅舅超碎了心,虽然平时都有劝他不要挑战法律底线,奈何舅舅老是嘻哈混淆过去,不会不会——
肖冯杰无数次幻想和舅舅兵戎相见,他下定决心,到那时必须大义灭亲。
“那去她公司吧,走访最后和她接触的人,听听她那天有什么反常的情况。”张毅安排了工作,肖冯杰等的也是这个。
“好的。啊!我和谁?”肖冯杰等安排,万年短期内是回不来了。
“哦——现在非常时期,连辅警都调派干净,你,自己能办到吗?”张毅今天忙得热火朝天,巴不得有分身术,实在派不出多余的人手。
“好的,那我自己走一趟。”
“现在?”
“嗯!”
“现在他们下班了啊,明天去吧!”
肖洪杰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啊!这时间过的真快呀!
详细公司办公室,一切照旧。没有伍梅丽的日子大家也习惯啦。现在是经理助理王崇刚主持工作,一切恢复正常井井有条。
曹君贤坐在自己的角落,对电脑似专注自己的事情,耳朵却探听各个方向反馈的声音,他们窃窃私语好像在议论什么,他们死一般寂静肯定是在用手机交流,各种猜测反复纠缠着叫他疲惫不堪。
他站起身,拿起水杯准备去茶水间,路过一同事办公桌时,那同事笑道:“你最近是肾不好吗?要不要补点儿肾宝?”
曹君贤自己都没注意的举动,被同事看在眼里,拿他不停的喝水上厕所开玩笑。
呵呵!呵呵!
面对同事的玩笑,曹君贤只能呵呵,正因为他一直的好脾气,同事们都不忌讳的和他玩笑。
同事不待曹君贤走远,立马对旁边的同事八卦,老曹这段时间不停的喝水上厕所,男人四五十岁才该有的毛病,他现在就得了,是因为坐久了,这个算不算职业病呢!
王崇刚拿文件从他的助理室出来,嘻嘻的问大家:“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大家立马埋头做事,闭嘴!心里面都明白伍梅丽跑路,而且还是自带污点的离职,回来的可能性为零。王崇刚应该顺理成章的继承大业。
他这几天对大家分外友善,还是以前那慈眉善目模样,等公司有人下来调查的时候,给自己拉拉票。
祥旭公司员工群里热火朝天猜测以往公司安排经理都是空降,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表述对王崇刚不服,对他业务能力质疑,有不喜欢他平时卑躬屈膝形态——
每每在大家乐此不疲时总有人跳出来说你们注意点,万一被他知道小鞋你穿定了。好像坏话都和他无关似的
‘哎,你听说没有?
‘确定了,我亲戚是医院的,昨晚还在吃饭,放下筷子就去真到县了,就一通电话,昨儿晚上就走的,慌慌忙忙的——’
‘没有那么严重哦!’
‘刚刚我电话我亲戚,那边啥也不敢说,只叫我们这段时间老实呆家里,超市呀这些人多的地方别去,叫我妈晚上也别去跳广场舞呢!’
‘真到县离我们这里还远呐,几十公里的路程,不怕!’
‘武汉离我们几百公里呢!还不是传过来了——’
‘那一传十,十传百。也就是这样来的,保不定我们接触的人,就那边过来的。’
他习惯性点开群聊仔细阅读。只有在这一刻,他的心跳能恢复正常,看看群聊类容能忘记心慌乱。
此刻又有新信息弹出:‘先解燃眉,中午吃啥?’
‘几点了?’
每天,吃啥?成功吸引关注,达成共鸣。
曹军贤切换界面做事,吃啥?与自己无关,他们安排啥自己吃啥,不知何时起,他们都不再问自己吃啥,反正点啥吃啥。
他刚刚在茶水间吸了一支烟出来,这会儿感觉困意来袭,这几天在家里怎么也睡不着?每晚上都清醒,越熬越清醒。只有上班的地方稍微想眯一下。
王崇刚这天忙里忙外的,也没有注意角落的曹君贤,就打一个盹儿,一二时分钟他感觉自己睡了很久,慢慢抬起眼皮开始工作——
曹君贤现在的工作做些什么他都是懵的,但交上资料王助好像也没注意看,要么就是他忙还没看。
然后这么准时上下班反而让曹君贤不习惯,伍梅丽在时几乎每天都要求他加班,现在每天下了班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吃饭,也分不清究竟吃没吃;睡觉,躺上床就清醒浑身无力;刚洗了澡他想喝水然后不停的上洗手间。
昏昏欲睡间感觉公司大门有人进来,那人洪亮嗓音问询王崇刚在哪里。听那人底气十足的气流吓得曹君贤瞌睡全部抛到九霄云外。
王崇刚从办公室奔向那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曹君贤露头瞟见立马浑身汗毛立了起来,手足无措的去端水杯,怎么又来了——
一会儿,经理室传来开门声,王崇刚出来站在大厅:“你,过来一下。”
大家齐刷刷的头过来。
曹军贤心快跳到嘴里,畏畏缩缩的站起来。
“进来一下,警官有事找你。”王崇刚对他补充道,指向曹君贤的手并未收回。
曹君贤定住啦!不知道该说啥,干啥!脑袋灌了铅一样。他颤巍巍的猛吸一口气,杵那里不知所措。
“快点儿!找你有事。”王崇刚又道,对这个一直都后知后觉的年轻人吆喝。
曹君贤一手扶着桌延慢慢悠悠的跟着王崇刚朝他的办公室挪去。
就这十几步曹军贤觉得好累!怎么也拖不动腿,就像跑了马拉松或者是徒步上了30层的楼梯,两腿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挪不动,上身都快散架啦,心扑通扑通的跳,自己都能听到心跳的声音,他不住告诉自己淡定,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