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寒则是不紧不慢的泡着茶,说道:“宋清这几天与他接触过,心性算是上佳,测灵那天我也是亲眼所见,为此我还和金光烈斗了两句。”
“以我之见,主修水法,辅修金法,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江平山显得有些急躁,反问道:“金光烈那人极好面子,你那天如此言论,只怕他就算是下血本,也要招来李惟阳。”
李惟阳再如何,不过区区一炼气修士,上品金水双灵根虽说是不错的修道种子,可在五峰相争之中,一个小小的上品灵根又算得了什么呢?
偌大的浮仙宗,最不缺的就是天赋。
就算招来了李惟阳,最后让他走了不适合的修行路子,那又和他金光烈何干呢?于庚金峰无害,于癸水峰确是一记重击。
“金光烈虽说性格刚怒,可若是李惟阳选择了癸水峰,他又能如何?”
江平山一脸鄙夷之色,说道:“哼,谁敢保证他做不出来那种损人利己的事,恐怕五峰长老之中,也只有你会整日把浮仙宗记在心里了。”
紫府修士虽说比不上金丹大修,但也算浮仙宗的中流砥柱了,可紫府寿也不过三百,道不成金丹,百年之后,多少不甘都化作一抔黄土散去。
急于提高地位获取资源,才是大多数人的想法,江平山其实并不只是担心李惟阳将来不能成道,还顾虑他是否能顺利拜入癸水峰。
“癸水峰数百炼气修士,十余位筑基修士,却已二十年无一人能拜入内门。”
江平山有些忧虑,这十年如果再无人能拜入内门,宗门提供的资源会再度减少,江月寒和他的长老之位,恐怕也是难保。
“族里这次给了我们足够的资源支持,若还是抓不住机会,恐怕......。”
江平山没有再说下去,有些话,他没有资格直接对江月寒说,毕竟她是宗家子弟,自己只是旁支。
可若癸水峰外门再无弟子拜入内门,江月寒再不济还能回到内门,他则要接受家族的惩罚。
这就是宗家和旁支的区别。
所以他必须要有所行动,光靠江月寒的这些小手段,只怕癸水峰会被金光烈这个老牌紫府吃得连渣都不剩。
江平山心中早已有了打算,趁夜,他只身来到了癸水峰的碧波潭。
此地是筑基修士修炼的地方,碧波潭是一口品阶不低的灵泉,经过数代修士的孕育,灵气十分充盈,更是诞生了顶级筑基灵物——【碧游】。
十三名筑基修士,有四位筑基中期年已过百,还有六位岁近甲子,这十人已经断绝了拜入内门的希望。
按理来说,早已经没有资格在此地修炼,只是因为江月寒的默许,他们才能一直待在这里。
但是今夜过后,所有的秩序都会回到正轨。
因为他是癸水峰外门执法长老——江平山!
癸水峰上月隐,碧波潭下平山。
二十年来的不满和愤懑都被宣泄,江平山的冷面之下,雷霆威怒未发,那些不该在此地的修士便带着怨恨狼狈离开,只留下了三位有望拜入内门的年轻修士。
江平山的手段很强硬,这不合他所修之道,但是不得不如此,因为还有更多的事等着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