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不才,能不能……”
江宁面色从容,双手交叉合十,朝着赵玄清一礼。
当他挺直身板时,眼神变得更加坚定:“都练!”
尽管话语中带着请求的意味,但从江宁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的坚决。
仿佛他不是在请求,而是在宣告。
“少年,并非老夫打击你,阵法之术高深莫测,光是一些符文就有数十万种,加上阵法的布置要符文之间的相互配合,千变万化。
在布阵之中,要是有着一丝差错,那便是万劫不复!"
说道这里,赵玄清叹息一声,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惆怅。
想当年,与他同门的师弟,就是因为前日去喝了花酒,然后回来继续运行未完成的阵法。
体内阳力不足,不足以支撑起那道阵法,便被轰击得再也喝不了花酒了……
还有一名造诣颇深同门的师兄,布置金刚纸糊阵时,和道侣处于热烈期。
由于阵法的布置难度高,业务繁重,经常深夜也得进行布置,并没有多少时间和道侣交流。
因此,往往在阵法之中,四下无人,真是亲密的场景。
那日,他和道侣你侬我侬,亲密得不可开交,几乎都要合体,忘却了时间。
而阵外道侣养的大肥花猫,也太久没有见到道侣饿得不行,以为悬挂在半空之中的一块鱼行符文是鱼,咬下了一口。
而那一口,也正好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那鱼行符文,在阵法之中,是顺序符文,上小下大,代表正。而上大下小,代表的是反。
大肥花猫,咬下了下面那一截的话,就从原来的上小下大,变成了上大下小。
因此,那个金刚纸糊阵便变成了纸糊金刚阵。
原来是外面坚不可摧,里面脆如纸糊,现在变成了里面坚不可摧,外面脆如纸糊。
当他们步下针眼之时,这才发现,为时已晚。
金刚之力,在内部无论如何轰击,都无法破裂,只能等外界的援助。
而当时他们的修为,又是洗髓境界初期,还未到辟谷的程度。
等到师门找到他们之时,他们已经饿得苟延残喘,那位师兄也因给道侣啃食了一条手而无法再进行逐渐。
至于道侣的大肥花猫,也野了。
这条路上,就算是自己,一直敬小慎微,也在修习阵法的路上,不知道被炸得卧床了多少年……
思绪至此,赵玄清的眼神再度转为坚定,劝告道:“少年郎,可曾想好了?"
“回镇教长老,小子想好了。"
江宁再度躬身行礼,回应道。
没有犹豫,他的眼神之中竟是坚决。
阵法之道是难。可成仙之道,亦是如此。
来一趟,灵武大陆不就是为了这些?
若是因为有所困难而产生畏惧,又何苦重生一回,来此灵武大陆?
“少年你看如今蜀道山,他还困在阵中。学习那剑法有什么用?"
赵玄清见江宁回应的如此坚决,知道自己硬串是劝不住,便改变了思路,指了指依旧困在玄空大阵之中的蜀道山,
“还不如老夫的阵法实在,学好了老夫的阵法。像署道山这样的,能能够困下10个。"
没办法,谁让江宁是祖师爷选的大兴之子,得宠着。
既然改变不了江宁,那就只能委屈蜀道山了!
“轰!”
就在赵玄清话落的瞬间,一声巨响传出,震耳欲聋,宛如天崩地裂。
悬空阵法在这一击之下瞬间瓦解,璀璨的光剑如同天降雷霆,将充盈的灵气劈得四散崩离。
周围的景象骤然变得死寂无声,原本生机勃勃的天地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变得死气沉沉。
天空中残留的符文碎片还在缓缓飘落,带着一丝微弱的光芒,但很快便消散无踪。
地面上,阵法的痕迹也渐渐模糊,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