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慧茹母女三人在徐府等了一整天,都没见人来报信。
徐君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也坐不住了,“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心中害怕。
“娘,二姐,你说大嫂会不会已经发现这件事了……”
徐君心倒是显得沉稳许多,她坐在椅子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急什么?就算她发现了又能怎样?我们又没留有证据,她能把我怎么样?”
崔慧茹也觉得这事有点奇怪:“你找的人靠不靠谱啊?”
“当然靠谱,我听中间人说,这两兄弟是山上龙虎寨的好汉,平时劫富济贫,行侠仗义,肯定不会失手。”
劫富济贫,行侠仗义……
徐君心说着说着,心里也没底了,“要不,我们派人去郑府那边打听打听。”
崔慧茹点了点头。
一盏茶的功夫,派去打听的小厮便回来了。
“禀告大娘子,小的去的时候,正巧看见郑娘子坐在郑府门口磨刀,嘴里还唱着……”
小厮抬眼看了三人,欲言又止。
崔慧茹厉声呵斥,“有话直说,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传话的小厮吓得一激灵,立马跪倒在地上求饶。
“大娘子,不是小的不想直说,只是这话有点粗俗,怕您听了不高兴。”
徐君心用锦帕按了按太阳穴,心知杀手失手了,没好气地说。
“还能有比事情没办成更让人不高兴的吗,赶紧说。”
小厮这才磕了一个头,绘声绘色地学起了郑曦甜唱的歌来。
“老子听说你要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哎,向猪羊!
先砍猪羊头,再砍猪羊肠,要是还敢买凶来,打得敌人下不了床,哎下不了床!”
母女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崔慧茹战战兢兢地走到小厮面前,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她,真的是这么唱的?”
小厮见状,急忙说,“千真万确!”
徐君心气得站起来,把茶几上的茶盏全部扫到了地上。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竟敢说我们是猪羊。”
只有徐君卿抓住了重点,“娘,二姐,现在不是说我们是不是猪羊的问题。
而是大嫂她知道我们要杀她,不但全身而退了,还磨刀威胁我们要杀了我们!”
崔慧茹气得连退了三大步。
“孽障,孽障,我就说此女留不得,我们不能这么放任她嚣张下去,心姐儿,你打小主意多,你赶紧想法子应对。”
徐君心坐回了原位,揉了揉太阳穴,眼神一冷,“娘,这事或许可以找李家帮忙。”
崔慧茹眼睛一亮,急忙抓着徐君心的手,“那你赶紧回去,请你夫家的人插手。”
徐君心也想立马回去,奈何嫁妆没补齐,她实在没脸继续待在那边受辱。
“我也想回去啊,可那嫁妆……”
崔慧茹咬咬牙,“嫁妆的事你不用担心,先拿你大嫂的嫁妆变卖一些补上。”
“娘,这事儿万一被发现了,闹到官府那儿去……”
崔慧茹把心一横,“怕什么,那掌握嫁妆册子的人已经死了。她当初被子恒哄着交出了副册,现在嫁妆还有多少,只有你大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