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天王老子,也要给我儿偿命!”
“夫人以为婉莹为何在此时动手?”
谢婉莹冷冷望着面前的女子,低声道:“二爷不在,尉迟九自顾不暇,眼下还有谁能帮你?”
“皇帝吗?!”
她兴奋的勾起唇,眼中的怨毒再藏不住。
“妾身听说夫人得罪了不少人——三公主、丞相之女、还有皇后,有这些人挡在您和陛下之间,妾身还有什么可怕的?”
“历儿是乐阳少爷唯一的子嗣,身为主母却毒害庶子,便是闹得陛下跟前您也不能脱罪!”
“国公府不会要哥这蛇蝎心肠的妇人,忠义伯也绝不会接你回府。夫人怕会在府中被幽禁至死!”
谢婉莹眼中闪现着难掩的热切,朝着孟川呵呵冷笑:“山野出来的女子连我也比不上,也想做未来的国公夫人,做你的春秋大梦!”
“你以为没了我,那个位子就是你的了?”
孟初晗不屑一笑,“寻常人家也难有妾室扶正,何况鲁国公府这钟鸣鼎食之家?”
“抢了你位置的不是我!”
“要怪就怪这个世道,是它害得你这辈子都做不了国公府的女主人!”
她看着谢婉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便是再生他十个八个庶子,也改变不了你的出身和地位。嫡庶有别,你的孩子永远也别想继承国公府的爵位!”
谢婉莹瞳孔猛地一缩,如被踩到尾巴的猫般发出叫人毛骨悚然的大笑,那笑声既悲伤又怨毒,似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无奈——
“是啊,我这辈子都争不过你,既然如此你为何非要置历儿于死地?”
孟初晗长出了口气,悠悠道:“你说我害了历儿,到底有何证据?”
“夫人无需多说,妾身的孩子因你而死,亲身绝放过你!”
谢婉莹忽的收起恨意,一脸疲惫的望着孟初晗。
“夫人是体面人,婉莹不欲叫这帮粗人动手。况且这位姑姑是看着您长大的,您若要反抗,婉莹怕手下人没分寸、一不小心伤了她的性命……”
孟初晗闻言垂下双臂,冷冷的盯着谢婉莹。
谢婉莹见状微微一笑,随即朝身后摆了摆手,“来人,请夫人去水牢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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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归来的曹乐阳一脸疲惫。
今日真是晦气!
历儿没了、永安王薨了,曹乐阳一整日忙的双脚不沾地、水米没打牙;还是阿九身边姓贺的副将发现他脸色不对,忙叫人上了吃食和热茶,他这才缓了过来。
那般英伟的永安王竟然没了?!
虽说鲁国公与永安王不睦已久,但永安王待晚辈一向温厚,他这一去倒叫同为武将世家的曹乐阳升起兔死狐悲之感。
想起刚刚在永安王府看到的一幕,曹乐阳欣慰的点了点头。
孟氏这次倒没叫他失望!
慰问的丧礼又及时又周到,孟氏还派身旁的姑姑前来知会,说首芳小姐还未嫁人,女眷这边明日她会亲自过来照应。
这才像国公府的做派!
“二爷,府中好似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