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与乌孙相隔几千里,希望汉皇能够早日定下出发日期。”
刘彻双手在竹简上叩击几下:“我们大汉向来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会专门找人选个黄道吉日。你放心,最多不超过五天。”
“有汉皇这句话臣就放心了!”翁归弯腰行礼,步履轻快地出了皇宫。
阿巴克早就在宫门口候着:“返程日子定了吗?”
“汉皇说五日之内!”翁归见阿巴克一直跟着自己,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们几个自由活动,不必跟着我。我还有一件私事要办!”
“是不是和上次救你哪个姑娘有关?”阿巴克一脸的期待。
“告诉你了,还叫私事吗?”翁归眼睛一瞪。
阿巴克知趣地带着几个手下离开了。
翁归去了解忧他们的客栈,掌柜连连摆手:“早都不在这住了。”
他又去大街上,哪里人多,她就往哪里找,希望可以像上次一样幸运。看见解忧在人群中表演杂技,笑靥如花。
也说不定,她一会儿就拿着几串糖葫芦从哪里冒出来了。
可是直到天黑,灯火阑珊,也没有看见解忧的人影。
翁归一个人伫立在长安的街头,左顾右盼。
难道他们已经回敦煌了?
回去也好。
那里人少,比较好找!
翁归安慰着自己,无精打采地回了使馆。
清晨,鸟儿在窗前的柏树枝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解忧被吵得不耐烦:“这些讨厌的小鸟,像昨天的教书先生一样,真不让人安静!”嘟嘟囔囔几句。
她用被子蒙着头,又呼呼大睡了。
冯嫽轻轻推开门,用一根狗尾巴草在她的脚上不停挠痒痒。
解忧忍无可忍,气呼呼地掀开被子,一看是冯嫽,又倒下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杨公公已经带着人在门口等着了。听说乌孙的求亲使团,昨日就到了,五日之内就要发亲。”冯嫽一边帮她拿衣服,一遍念叨。
“什么?五日之内?”解忧一骨碌爬起来。
宣室的偏殿里,司马迁早就等在那里:“微臣见过解忧公主。昨天你已经学了宫中礼仪,今天就由臣来教你识文断字、诗词歌赋”
“我最怕背诗词了。”解忧连连摆手:“很多字也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司马迁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公主放心,我只会教你一些简单的。”
“非要学吗?就不能教我一些有趣的东西吗?”
刘彻不知什么是时候进来了,他干咳一声:“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是有趣的东西啊?”
解忧也清清嗓子,大胆地比划着:“比如骑马呀,射箭啊,投壶啊,行酒令啊,乌孙不是草原部落吗?这些肯定要学。还有厨艺,如果我能亲手做几样大汉的宫廷菜给昆弥吃,说不定比念诗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