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归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说话,真不想活了?”
解忧突然反问道:“他们要多少钱,你给他不就行了?钱财乃身外之物。没有可以再赚嘛!”
翁归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自己身份,也害怕连累他们,于是只好又编了个谎话:“他们不光要钱,还想要我的命,他们想抢走我的生意。”
“简直太可恶了!”解忧咬牙切齿。不过转眼莞尔一笑:“不过!谁让你遇上了本姑娘。我会易容术,把你乔装改扮一番,保证他们认不出你!”
翁归的眼影亮了,盯着解忧问:“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
“这些不难啊。我们在戏班讨生活,这些是必备的。”
“那你怎么还会医术?”
“这些都是阿爹教我的。他经常给附近的流民和百姓治病,我就在一旁打下手。他说汉医博大精深,让我多学点总是没错的。”
“原来如此!那你昨天给他们水里放了什么?他们一会儿就肚子疼。”
解忧噗嗤一笑:“那叫巴豆粉,我给他们加量了。”
翁归直愣愣地看着解忧,好一会儿才明白,顿时笑容明媚。
“是不是很崇拜我?”解忧拍拍翁归的肩膀:“我们也要去长安参加百戏大会,等你伤好点了我们可以同路。”
“怎么?爱上我了?”翁归一向自信而且脸皮厚。
“自恋!”解忧一拳打过去。
翁归抱着胳膊龇牙咧嘴:“这儿有伤!”
“解忧,可以出来了,他们走了!”马舒云掀开地窖的木板小声喊道。
解忧指指木梯子:“你是伤员,你先上去。”
“你是女孩子,你先出去。”
“还挺懂礼仪!”解忧也不客气,麻溜地爬上梯子,站在上面等她。
堂屋里已经摆好了肉末粉条汤和葱花饼。
刘栩坐在桌前,看了看老婆,一脸严肃:“今天我们就不出摊了,吃完早饭,赶紧收拾东西走。”
解忧一脸的兴奋:“这么快?”
“那些匈奴人一定还会回来的。”马舒云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芦花鸡和绵羊:“真有点舍不得他们啊!”
“把他们交给邻居莲花婶子照看。”刘栩又看了看埋头吃饭的翁归:“小伙子,你坐我们的拉拉车,不会丢下你的。”
翁归喝了一口粉条汤,感觉心里暖暖的。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程飞火急火燎地推开木门:“刘叔,听说匈奴人一大早就四处搜捕犯人,到你们家来了吗?”
刘栩指指堂屋的墙上:“走了,牛肉干全部给他们了。”
“你们没事就好。”程飞摸摸脑袋,看着解忧。
解忧拍拍胸口:“要不我怎么叫解忧呢?”边说边让出一个座位:“坐下吃点。”
“好!”程飞经常来蹭饭,也半点不客气。
马舒云递给他一个葱花饼:“准备吃完饭就让解忧去给你说。我们要去长安一趟,回去给你爷爷带个话。”
“真的。我回去和爷爷说说,我也想回长安看看,听说武帝任人唯贤,说不定我可以考个武状元呢!就和爷爷一样镇守边关,保卫大汉了!”
翁归心里酸溜溜的,这小子怎么和跟屁虫一样?
但是听到后半句他忍不住肃然起敬:“你爷爷是程不时老将军?”
程飞骄傲地点点头:“正是!”
“你也知道程老将军?”刘栩赞赏地看着翁归。
“自然!在我们乌孙分为亲匈奴派和亲汉派。我一直都很喜欢汉朝的文化。”
“算我没有白救你!”解忧放下碗筷就去收拾东西。
可等她收拾好,到处都找不到翁归的人影。